尖,他跟著這麼微小的力道走幾步,到晉曉剛剛站的位置。
晉曉就在他身側,他呼吸一緊。
太近了。
晉曉卻毫無所察,伸出手指,指向那副畫:“你看。”
顧章言收收心,他抬眼,從這個角度,展館第二層有一道光折射下來,直直照在畫上,在畫面的盡頭,撕開一個縫隙。
就像在無盡的壓抑後,撕開了一個口子,終於,找到陽光。
晉曉的聲音好似在耳畔,又好似在他腦海裡,敲中心牆,響起:“這幅畫,講的是希望。”
顧章言的眼瞳慢慢縮緊。
不管在黑暗裡掙扎多久,總要相信,希望是存在的。
他直直地看著那幅畫,難得怔忪。
晉曉:“顧總?”
顧章言回過神來,他想了想,說:“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晉曉笑了笑,沒推脫,只說:“顧章言。”
在她看來,和顧章言交朋友,挺值得。
可對顧章言而言,這一瞬間,這個清凌凌的聲音,似乎住到他心中。
到日常見心理醫生的時間,他的神情與往常好似無異,只是,心理醫生能發現,他眼底多了簇跳躍的光。
醫生問:“你是說,你見到一個對您影響不小的女孩?”
“是的,”顧章言抿著嘴唇,笑了笑,“她很特別。”
醫生問:“怎麼特別呢?”
顧章言思索片刻,說:“我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