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蜂兒遞給皮皮道,“記住,別在我這裡做蠢事。”
皮皮被他們用黑布蒙著眼睛,置放在麻袋裡。紮好口,被人拎著扔到了外面的一個地面上。幸好麻袋口上的繩子未綁結實,皮皮滾幾下,就鬆了。鑽出口袋一看,原來是個垃圾場。走出垃圾場,皮皮立即向雲飛發出無線聯絡訊號。從通話中得知,雲潔和雲飛正在飛天入海大酒店等他。
半小時後,皮皮抵達了飛天入海大酒店。
“皮皮,你剛才幹什麼去了?”雲潔問道。
“我…我剛才肚子突然一陣不舒服。”皮皮說道,“剛才拉了好一陣,現在才覺得好一點。”
“難怪你臉色那麼差。”雲飛說道。
“皮皮,現在雲哥回到了我們身邊,我們一起好好慶賀一下,好不好?”雲潔興奮地說道。
雲飛心事重重的樣子,皮皮也沒有說話。
“你們怎麼啦?”雲潔感到很掃興。
不知山人現在怎麼樣了?雲飛想道:山人為了救雲潔,不惜犧牲自已的生命。為何雲潔對此事就一點也不關心呢?
皮皮此時仍然沉浸在剛才夢龍與山人的對話之中。他想不明白的是,雲潔為何不但不與他的伯父相認,反而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呢?
“你們怎麼啦?雲哥垂頭喪氣的樣子,皮皮你也拉長著臉。是不是因為山人的事?”
兩人仍然一言未發地端坐在那兒。
“山人吉人天相,你們擔憂什麼?來,雲哥,還有皮皮,為了今天的團聚,幹懷。”雲潔舉起酒杯,兩臉泛著紅光,眼睛紅紅地望著雲飛說道。
雲飛心裡一時愧意升起。雲潔為了救他不惜冒著生命危險深入到三金幫的駐地,如果為了山人的事而冷淡她,對她不公平,便覺得有點過意不去。於是,舉起酒杯,望了皮皮一眼。皮皮心領神會,舉起杯子。
三人的酒杯碰在一起。
“要不是你們兩個冒著生命危險將我救出來,我的結果還不知會怎樣。來,先敬你們一杯。”雲飛一口氣幹完酒杯裡的酒。
雲潔和皮皮跟著幹完了酒杯裡的酒。
雲飛感慨地說道,“不管怎樣說,雲潔終於有了自已的事業。而我呢?想想真是沒用。”
雲潔當然聽得出雲飛語氣裡指的是什麼。對雲飛來說,他不但關心雲潔的父親的訊息,同時也時時被他的出身之謎所困惑。
“雲哥,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因此,看事情不能只圖眼前。當時機一到,所有的事情總會有個結果。現在,只要雲哥安全無礙,我心裡比什麼都踏實。”雲潔說道,“再說,雲哥很多方面已盡了最大努力,沒什麼好自責的。如果真的要自責的話,那就是我。我讓雲哥太過於操心了。”
皮皮想起剛才與夢龍相見一事,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當他觸及到雲潔的眼光時,他覺得還不是告訴真相的時候。看來,她對雲飛的關心遠遠勝過對她父親的關心。這也不難理解,一個常在身邊關心的朋友,比極少給過她溫暖的親人,某種意義上來說可能更要重要些。而且,她至今好像還在記恨著山人闖進她的休息室侵犯了她的自由,而對山人的出手相救,她卻並不領情。
“皮皮,你是不是想說什麼?”皮皮臉上細微的變化並未逃過雲飛那雙敏銳的眼光。
“我…………”皮皮避開雲飛的眼光,捕捉著詞語。
雲飛此時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對了,榕兒呢?怎麼沒見著她,也沒聽著你們提起過她?”
一聽到提及榕兒的名字,皮皮的眼淚就止不住流了出來。
“你怎麼啦?榕兒怎麼啦?”雲飛意識到不妙。
“她…………她………”皮皮只是一個勁地流淚,用手捶捶自已的腦袋說,“我頭痛,要回去休息了。你和雲潔慢慢聊吧。”
“皮皮………”雲飛在後面叫道。
“讓他去吧。他最近受到的打擊太大,又為你的事一直在忙碌。”
“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榕兒的事?”雲飛生氣道。
雲潔只好將她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雲飛。
“榕兒怎麼這麼傻呢?”雲飛說道。他想不明白榕兒為什麼要自殺?難道與他與她之間的那件事有關?這裡面是不是存在著某種陰謀?
想著,雲飛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來。
“雲哥,你要幹什麼?”
“我要回去。”
雲潔站起來,攔住雲飛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