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賣相沒賣相,也就打扮下勉勉強強還算能見人。我會看上她?我看上她哪一點?看上她才是眼睛被屎糊了1“……”一干小廝沉默了。
他們沒辦法搞明白二少爺究竟是想要他們附和呢,又或僅僅只是說給自己聽的,為了掩蓋掉他最近越來越不對勁的行為。不在乎一個人會這樣失態嗎?不在乎一個人會因為對方一句話就歇斯底里嗎?就連小廝們都看明白的答案,他們有氣質有學識有才幹有理想又有賣相的二少爺,顯然還沒明白。“說話!你們全都不出聲是什麼意思?1“……”讓他們閉嘴的是二少爺,現在非逼著他們說些什麼的仍然是二少爺。真正忍辱負重的是趙家莊的眾位小廝們,沉了沉氣,總算有人敢先身士卒了,“報告二少爺,出手救少奶奶的人是和尚,和尚耶,您……您不需要去抓姦嗎?”
根據近來的瞭解,眾人總結出,二少爺有兩大嗜好——寫休書、抓姦。
所以這種時候,就該根據他的喜好,順著他的毛撫。“對!備馬!跟我去城門口抓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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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的轎廂裡空氣很凝滯,多了一道裹著厚實棉襖的臃腫身影后,愈發顯得擁擠。
可轎子的主人很是享受這種連轉過身都很困難的感覺。
彷佛生活中從此多了一個人,只需感受著她淺淺的呼吸,他就再也不敢放肆調戲良家婦女、不敢衣著招搖舉止放縱……不敢做任何她不喜歡的事。
悟色一直都知道,被管束著也是一種幸福,只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甘願像現在這樣作繭自縛。
他轉眸看向身邊渾身不自在的邢歡,即使離得那麼近,真切感受著她的存在,心頭那絲患得患失的錯覺依然存在。這代表了什麼,他暫時不想費時去理清,眼下的他們有太多當務之急。
比如,抱她。
這個念頭形成的瞬間,他就已經抬手將她拽拉緊懷裡,不斷圈緊的雙臂,像是恨不得能把她嵌進懷裡。“大師大師,那些都是什麼人吶?”
可惜懷裡女人似乎絲毫感覺不到他的心緒,尋常的問話、自然的口吻,一再證明著她似乎很心如止水。悟色閉了閉眼,從喉間溢位一絲低哼,伴著呢喃話音,“別吵,那麼久沒見了,先抱會,讓我抒發下思念。”
他的話不能當真的,但不妨礙她為之感動,並聽話乖乖停止了所有舉動,就這麼傻坐著,任由他扣緊手臂,將臉頰埋入她的髮絲。“歡歡妹妹。”原本單純的擁抱,因為他的不安分開始變了質。他半眯著眸子,伴著這聲淺吟,指尖挑開她覆在耳邊的髮絲,擾人阻礙被去除,舌尖肆意地席捲過她的耳廓,上下徘徊,透著留戀。“嗯……”她感覺到身子在發軟,那記從唇間鑽出的音調分不清是吟哦還是回應他的叫喚。僅存的理智告訴邢歡,這麼做是不對的,他的真真假假她猜不透,或者他只不過是一次次逗她玩逗上癮了,而她,竟在這看不透的溫存裡迷失了,“喂,別玩了……”
道德感逼使她覺醒,揮手推開身前的男人。
然而,這股清醒的意識沒能維持太久,轉眼就在他簡簡單單一句話中渙散。“我還俗了。”可以對你為所欲為了。“……”如果這一刻問邢歡,天底下最讓人動心的話是什麼,她一定會堅定不移地回答——我還俗了!“笑得那麼盪漾做什麼?我不是為了你。”“……誰管你為什麼還俗啊!你就算明天就成親,也不關我事1她是不是得了什麼病?以往每次都會被他這種無聊的伎倆氣到嘔血,為什麼這一次竟然覺得好甜好懷念。“是嗎?那我請帖也不用給了?”笑看著她的口是心非,他挑起眉梢隨口問了句。
沒料,邢歡當真了,“你真的要成親了?我沒有那麼快就想當乾孃,你不必那麼急埃”“哎……歡歡妹妹,我知道你恨不能相逢未嫁時。這就是命,認了吧,你也要加油,儘快讓我做乾爹。好了,我們難得重逢,別提這種傷心事了。來,再抱會。”
聞言,邢歡毫不猶豫地揮開他不規矩的手,垂眸側臉避開他的輕佻,忽然沉默了。
他到底回來做什麼?就為了把震撼訊息挨個告知她分享嗎?還俗了,成親了,這未免也太戲劇化了吧,好歹照顧下路人的感受埃“怎麼?不捨得把我讓給其他女人享用了?”悟色饒有興致地捕捉著她臉上每一個表情,嘖嘖,很精彩。“怎麼可能!我是在想該怎麼恭喜你,送什麼賀禮給你。你未來娘子會不會繡鴛鴦被啊,要不我繡條鴛鴦被給你吧。吶,我沒銀子啊,貴重物品我買不起,我只懂禮輕情義重……”連邢歡自己都能感覺到嘴角笑容有多牽強,只好用滔滔不絕來掩飾掉那股莫名的不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