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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你為什麼偏要挑自己弟妹下手?”他的懷疑沒有錯,那件綠袈裟的主人浮出水面了,永安卻完全沒感覺到心情舒暢,原先想歡送邢歡和姦夫雙宿雙飛的心思也早就沒了蹤影。

瞪了眼那個心安理得站在他大哥身邊的女人,他清楚感覺到心頭一悶,不受控制地抬手將她拉到了身邊,緊攥住她的掌心,不讓邢歡有絲毫逃離的機會。

懷中空落的不適感,讓靜安蹙起了劍眉。可當對上邢歡那雙溢滿息事寧人的眼瞳後,他隱壓下了所有不爽,轉而收斂玩心,跨入別院,撂下一句低語,“別玩了,娘來了。”

“娘來了?”顯然,這兩位老人家的突然駕臨,出乎了趙永安的預料。側眸瞧清大門邊不同尋常的熱鬧,他才肯定這一次他哥沒有撒謊。

“永安哥,那我……”眼見他們一家人齊齊跨入別院,管曉閒為難地喚出聲。對於趙家莊的老夫人,她始終有些說不出的懼怕。

“一塊進來。”永安頓了頓腳步,說道,感覺到圈在掌心裡的那隻手僵了僵,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哪根神經出了問題,壓低嗓音多嘴了一句,“我找她來跟你道歉。”

這不是解釋,他沒有在介意她的心情。末了,永安不斷在心底對自己重申。

“哦。”邢歡用輕到幾不可聞的聲音應道,卻又忍不住想要諷笑。很多事,真的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恨的。

至少,她很難當做什麼事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假裝任何事都已經過去。想著,邢歡不著痕跡地掙開被他牽著的手,作勢捋了捋額前碎髮。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看起來就像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永安仍是為之一愣,看了眼還殘留著她冰涼體溫的手心。她不是應該始終乖乖等著他嗎?不是應該沒個性沒主見更沒法獨立的嗎?曾幾何時,他們之間瀰漫著的竟是這般陌生的氣息了,陌生到就連想把她拉回身邊都找不到可以依託的底氣。

第二十九章

邢夫人性情頗冷,平日裡話也不多。即便是兩年前就結成了親家,她和趙家莊的老夫人仍是甚少來往,只是偶爾會來趙家莊探望下邢歡,來去匆匆,從不過夜。事實上,邢歡嫁入趙家莊那麼久,她一共也才來過四次。

下人們暗地裡甚至還常偷偷懷疑邢歡到底是不是她孃親生的,有哪個做孃的會對女兒如此薄情。

只是這一回,讓老夫人和親家母齊齊跑來京城的原因,足以拿來闢謠。

——邢歡帶走了所有東西離家出走了,聽說到了京城後,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被逮回來過幾次,她仍不死心,繼續溜。

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下人把這話傳去了祈州,親家母和老夫人快馬兼程便趕來了。

親家母跨下馬車後的第一句話便是,“邢歡呢?有沒有事?”

都說關心則亂,向來冷冰冰的邢夫人竟然會用這般慌亂的語氣問話,足可見她對邢歡的關心程度從未見少,只是不加表露罷了。

可是,當二少爺牽著少奶奶的手步入廳堂後,古怪場景不禁又讓人生疑了。

“娘。”自己的親孃就在眼前,算算日子也有大半年沒見過了,這些日子受得委屈零零總總加起來也不算少,邢歡卻只是立在遠處,恭恭敬敬地喚了聲。那模樣比下人見了主子更敬畏。

“嗯,還好嗎?”另一邊,邢夫人的口氣也掃去了方才的擔憂,淡淡的,聽不出過多的情緒。

“還好。”邢歡垂著頭,雙手背在身後,努力想把剛才企圖翹家時帶著的大包袱藏住。

“歡歡妹妹,我的包袱我自己拿著就行了,一家人不必那麼客氣的。”看出了她的懼怕,雖是不明就裡,靜安仍是好心地上前幫忙解圍。

“不礙事的,只要大伯別再大清早的又想要離家出走就好,您不在的這些日子,可把老夫人想壞了,天天唸叨著您。”這適時響起的話音讓邢歡暗鬆了口氣,套上賢良面具的同時,笑容也變得自然了不少,轉身就將手上的包袱遞給了一旁的丫鬟,“快把這包袱送回大少爺房間,免得他瞧見了包袱就忍不住想要走。”

“弟妹這般挽留,讓我感受到了強烈的家庭溫暖,我又怎麼捨得再走呢。”

原來他不止肉麻情話講得順溜,關乎於親情的話,也能說得同樣花俏。明知道這只不過是場互相配合唱做俱佳的表演,當他用曾經誦唸經文時輕緩的嗓音喚出“弟妹”時,她的心還是不受控制地輕抽。

是啊,娘和婆婆的出現,無疑是個警醒,讓她意識到自己逃不掉的。

在趙靜安當年棄婚時,她的命運就已經被他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