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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的確很不容易,你的壓力我懂。”對此,任萬銀表示理解,但問題是如果沒記錯的話,大概沒多久前,他才剛費力撬開一罈酒,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被趙靜安拿走。現在,同樣的事情又一次上演,他憋不出了,“可是靜安兄,你不是失戀嗎?你不覺得,比起你如何打倒刺客我們更想聽聞一下你失戀的經過嗎?”

哦哦哦哦!江湖兒女們的眼睛放光了,繼神醫消失後,又多了一位敢於八卦的人士,江湖就是需要有這種領導才能的人啊。

“萬銀兄,你是想死呢?還是不想活了?”相較於打了雞血似的眾人,一直喋喋不休的靜安只陰森森地飄出一句回應。

失戀的經過?他就是可笑到連怎麼戀上的經過都沒有。失戀,那也只是他一個人的事。

一個人痛,一個人借酒澆愁,再找一堆人陪著目的仍是想要掩蓋一個人的孤單。

若是早在兩年前,有人告訴他一個人走會心澀會寂寞,他會嗤之以鼻。偏偏弄人的造化讓他漸漸頓悟,原來只要那個人對了胃口,就算被拖累至死也是甘願的。這些話他還來不及說,所有機會與退路都被扼斷。想要重演兩年前無牽無掛地離開,腳步卻又生生被絆住。

他想留下,給她幸福,可又忘不了她曾經時時刻刻掛在嘴上刻在心裡的是“相公”,他們牽著手時,她的笑容很真很刺,他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去弄明白她夢寐以求的人是誰。或者不如大度點,留下,也可以是為了見證她的幸福?

想著,靜安苦笑,抬手舉起酒罈,狠狠灌下。其實見證要比放手,更需要勇氣。

“靜安兄。”任萬銀也是個男人,雖然他始終覺得失戀沒什麼大不了的,他三天兩頭就要失一次,可他還是懂得所謂爺們間的友情,就是當朋友心情不好時,不打擾,任由他發瘋,等瘋完了送他回府便是。然而,當他不經意地一抬頭,瞧見不遠處停下的馬車上走下的那兩道身影,他立刻緊緊拉住靜安的手,進入一級戒備狀態,“快,別喝了,整理儀容,休書公子正朝著我們走來。”

“你怎麼不乾脆讓我向著月亮奔跑。”他都已經這樣了,身為兄弟不給安慰也就算了,講個話還那麼詩情畫意,做什麼?想讓他聯想到那兩個人此刻說不定正在風花雪月嗎?

“邢歡!你別告訴我,覺得這邊的烤魚好吃是因為你和我哥以前常來吃。”

驟然響起的吼聲,迴盪在巷子裡,久久不散,也讓燈火通明處的熱鬧氣氛戛然而止。

趙靜安總算意識到,任萬銀沒有胡說,孽緣就是那麼孽,他都已經被逼到買醉,仍然逃不開這對戲劇化的夫妻!

“那倒沒有,只是在某個你忙著陪曉閒妹妹的夜晚,我碰巧在邢歡的房裡遇見她,又碰巧來這兒吃過一次。也許,她很懷念這種味道,想再回味下當初的感覺呢。”

所有人都以為這場對峙出現得很不是時候,當了兩年酒肉不沾的和尚,已經灌下那麼多壇酒的趙靜安按理是失去戰鬥力了,他們很難看見火花飛濺的場面了。沒料,那位剛還俗的和尚仍舊無比清醒,那張無時無刻不在刻薄的嘴功力更甚了。

“呃……路過路過,我們碰巧路過,大少爺慢慢吃,我們先回府了。”邢歡乾笑著圓場,沒出息地想要逃離。

這古怪氣氛由何而生,她恪酢醍懂,只知道有個一直沒想明白的問題,突然被趙靜安點破了。到底為什麼突然想起了這家村夫烤魚,當真是喜歡它的味道嗎?細細想來,她的確不是喜歡而是懷念,惦念著那晚無猜嫌的關係,惦念著當初他不著痕跡的體貼安慰,惦念著他第一次叫她“歡歡妹妹”時自然熟稔仿若相識了好幾輩子的口吻。

“坐下。”她的心虛在趙永安看來無疑是礙眼的,彷佛是不願當著趙靜安的面繼續做這二少奶奶。可他偏不想讓她如願,正大光明的關係為什麼要藏掖?就算是避嫌,那該避的人也是他那位荒唐至極的哥哥!

“你餓了?那你吃,我認得回家的路,趕時間,先走了。”坐下?別鬧了,這樣的場面她承受不來。

“……你再敢趕時間,我立刻就讓你趕去投胎。”

“那我不趕不趕,我慢慢回……”

“歡歡妹妹,你怕我吃了你嗎?放心,又不是沒有同床共枕過,要吃我早就吃了,怎麼會等到今天。”同樣不想讓她得逞離開的,還有靜安。

他的想法,卑微到連自己都不敢直視。有她在,他或許能借著微醺說服自己暫忘掉彼此間可笑的糾葛。就當是故地重遊、故人重逢、故事重提。

“哈、哈哈哈哈,我會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