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寶兄弟才帶著一都官兵進了閻家口寨。
“哎呀,天不早了,今日的球怕是踢不了了。”
解珍道:“今日的訓練的科目有些多,勞表哥久等,弟兄們也乏了,還要埋鍋做飯,踢球的事,下次吧。”
孫立早有準備,回來後就命士卒殺豬宰羊,置辦酒席。
“來了表哥的寨子,如何還能讓弟兄們自己做飯?酒席已經備好,就等你們來”
解珍停住,道:“表哥,不是小弟不通情理,實是第二將軍紀森嚴,野外訓練期間嚴禁飲酒。”
“這樣,小弟一人陪表哥喝酒,寶哥兒帶著其餘弟兄就不要喝了,怎樣?”
孫立主要是想借酒和解珍說些話,見他這樣安排,也只能點頭了。
但酒已備好,殺豬時就答應了寨內官兵今晚暢飲,孫立卻不敢收回成命,這幫赤佬為了吃喝,可是真的會搞事的。
於是,寨內校場上,二十餘張桌子並排擺開。
一邊是喝酒划拳,吵鬧不休的閻家口守寨禁軍,
一邊是悶頭吃飯,端坐有形的斥候營將士。
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雙方雖然看不慣對方的言行,但得了長官的吩咐,各吃各的,倒也沒人惹事。
屋內,孫立和解珍喝著酒,說些家常往事。
解珍和孫立是關係極近的姑舅表親,以前兩家關係還是很緊的。
後來,孫立發跡後,便漸漸走的少了,但逢年過節的人情面子還在。
解珍解寶捕獵為生,曾在乳山獵到的一隻肥獐子。
二人知道表哥就在閻家口寨內當軍官,高高興興的送來。
剛升指揮使的孫立卻不想再招惹這門窮親戚,婉拒了二人的好意。
解珍解寶性格也傲,受了這頓白眼,當年便不來舅舅家拜年。
今日再見,解珍卻是半年不露當年的不快,彷彿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
孫立越發感慨人的氣質和胸懷真的會因際遇而改變。
“哎!”
酒喝得差不多了,孫立一聲嘆息,而後自己灌下一盞悶酒。
解珍適時地表達自己的疑惑
“表哥何故嘆氣?”
“我嘆這一身本事,卻只能磋磨在這寨子中,哪及珍哥兒建功瀘南來的爽快。”
解珍心裡想笑,自己這表哥雖然眼裡只有富貴,但賬算得比誰都明白。
讓他帶著乳山兩寨這些軟腳蟹去平叛?哪還不要了他的命?
雖然根本不信孫立的鬼話,但解珍臉上卻無半分懷疑。
“這有何難,聽說遼國的女直人作亂,朝廷眼見就要北伐,表哥若是有意,到時請戰便是。”
……
ps:為答謝“糖葫蘆沾牙”“洛水依天”兩位舵主,稍晚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