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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孫立解珍好表親

登州牟平縣,乳山。

山兩側二位一體的閻家口寨和乳山寨,本是非常紅火的軍寨。

眾多的走私商販為此處帶了別樣繁榮,行商、海賊常年穿梭其間,為駐軍帶來新奇貨物和豐厚的“報效”。

繁忙的商路讓駐守兩寨的宣毅軍登州第一指揮,奇蹟般地維持了近六成的編制員額多年。

只是這種好日子,隨著近今年的之罘灣的興盛而走向末路。

更優良的港口,更大的吞吐量,更便利的交通條件……

越來越多的商販和海賊被吸引到之罘灣,閻家口和乳山兩寨極快的衰落下去。

為了改變這種被動局面,宣毅軍登州第一指揮指揮使兼閻家口巡檢孫立想了很多辦法。

減少抽成以期吸引走私商回頭,給兵士放長假以減少開支等等,都難以挽回軍寨不斷衰落的趨勢。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過慣了好日子的官兵再過窮日子,自然不依。

打架鬥毆,酗酒滋事,找上官扯皮的事屢屢發生。

心氣不順的官兵對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登州刀魚戰棹巡檢司官兵心懷怨恨,甚至有人私下使壞搞事。

恐怖的是,兩個搞事計程車卒第二日就發現——已經死了。

屍體便掛在山寨外二十餘步外的大樹上。

此事給孫立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他當然知道兩個士卒死在誰的手裡,但這事根本見不得光。

孫立雖然是正兒八經的指揮使,但無論黑白兩道,都玩不過那位漁盜出身,卻能上達天聽的狠人徐澤。

不解決這事,孫立睡覺都不安穩。

其人委託一個海商從中搭線,調解雙方的矛盾。

對方隻字未提彼此的矛盾,只是多次誇讚孫指揮手下兵強馬壯,軍械充足。

孫立會意,從此便與同舟社做上了倒賣軍械的生意,對方則回報其開放商路。

然後,登州刀魚戰棹巡檢司變成了登州第二將。

而宣毅軍登州第一指揮的編制則變成了第三指揮,原本的編制讓給了第二將。

朝廷這份詔令顯然沒安好心,但孫立沒單獨上奏權,只能找自己的上官登州兵馬鈐轄馬政發惱騷。

馬政也假模假樣的向知州王師中表達將士們的不滿。

而後,王知州也走流程般接見了孫立,勸慰一番。

流程走完,各人都安心。

這幾年,徐澤一再攪動登州風雲,看得孫立心驚肉跳。

一再公然打知州王師中的臉不說,共建會的組織更是遍及全州,就連乳山內的偏僻村社也發展到了。

孫立不知道徐澤要做什麼,

但他很清楚,如果徐澤想做點什麼,自己絕對會是第一個被做掉的物件。

這事成了他的心病,並多次向馬政反映徐澤在登州的異常,馬政也答應向知州彙報,但都是泥牛入海。

孫立不知道和徐澤有仇的王知州是不是故意釣魚,縱容誘使徐正將鬧事,然後一舉滅掉其人。

但他不想做魚餌。

既然這條路走不通,哪就走另一條。

得知姑媽家的兩個表弟解珍解寶在第二將後,其人就與這家多年不走動的親戚熱絡起來,經常託人給姑媽家帶禮物。

今日,聽說解珍、解寶兩兄弟在乳山拉練,孫立專程尋到表弟。

“珍哥兒,多時不見,既然來了乳山,為何不到表哥的寨子坐一坐?”

解珍有些為難:“表哥,不是小弟不來,這不是帶著隊伍訓練嘛,實在走不開,待日後休沐,再來拜訪行不行?”

孫立跑這麼遠,好容易逮著解珍,怎可能這麼放棄?

“兄弟們也辛苦了,都到閻家口休整休整。”

“前些時日,我們自己整了一個球場,沒之罘灣的大,但也能勉強用得,正好可以一起踢場球。”

解珍有些猶豫,道:“好吧,表哥且請回去,等我們先把今日的訓練科目練完了,自己再來。”

解珍和孫立講著話,擔任副都頭的解寶卻未搭話,一直帶著隊伍在訓練,根本沒打算打理表哥。

孫立雖然知道第二將軍紀嚴格,解珍應該不會食言,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便在山寨專候,珍哥兒可一定要來啊。”

“一定。”

孫立回到山寨,左等右等,脖子都等長了。

直到天色將暗,解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