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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徐澤來啦

朕是不是真的被此賊給矇蔽了以至於忠奸不辨?

趙桓無法判斷自己的判斷,只能順應人心,命其中一個偷偷反映梁師成罪過的內侍在城牆上專候其人,待其回城就立即予以控制。

其人還是很謹慎的,並沒有下旨當場殺了梁師成。

若梁師成是無罪,肯定能自證清白,若是真有罪,再除去不遲。

不想梁師成走時還是好好的,回來時卻變得呆傻,已經不能自證清白了。

更關鍵的問題是護送大宋奉使大同軍前計議使歸來的同軍騎兵又挑起了禍事。

耶律九斤雖然放了還活著的梁師成等人,卻將死去的鄭望之等七人屍體丟進了臨安城護城河。

隨後,其人又帶著騎兵繞城高呼,大肆宣揚宋廷明面乞和暗地裡卻派人半夜潛行準備偷襲同軍還被打敗的醜行,要求趙宋朝廷必須給出說法。

形勢急劇變化,應對形勢變化的舉措也必須跟著變化。

朝廷此時若還要堅持處置梁師成就會顯得心虛,甚至會落下殺人滅口的口實。

可惜,不是每個人都能有全域性眼光。

或者說,有人有這眼光,卻因為私利選擇了無視形勢變化。

趙桓派來處置梁師成的傳詔內侍周崇義就是這樣的人,其人領了皇命後,就老實守在城牆上等梁師成、鄭望之等人返回。

對周崇義來說,城下來回馳騁的同軍騎兵確實很恐怖。

但他們只有幾十個人而已,叫得再兇也攻不了城,當務之急是完成好皇命,絕不能因為一小隊同騎恐嚇就啥事不敢幹。

守卒用籮筐將梁師成吊上城牆後,周崇義便立即取出聖旨當眾宣讀。

本已經呆傻掉了的梁師成聽到“天子詔”三字,竟然恢復了些許清醒,老實伏身跪地聽旨。

這份詔書自不是承認梁師成使同之功的褒賞,而是通篇皆是其人的罪過。

不過,處理並不算太重:貶其為彰化軍節度副使。

聽完聖旨,梁師成渾濁的眼珠竟然徹底恢復了清明,直勾勾地看向周崇義。

這個小東西原本跪舔梁太尉最積極,還一度想拜後者為義父,只是其人文筆太差,入不了愛好雅緻的老梁之眼,被他拒絕了。

如今老梁失勢,這幫小人卻是一副志得意滿之態。

梁師成瞬間想明白了自己到底栽在哪些人手裡,也想明白了自己接下來會面對怎樣的命運,由是徹底放棄了對皇帝的幻想,放聲大笑。

“哈哈哈,天子聖明!梁師成罪有應得,死不足惜啊,死不瞑——啪!”

周崇義和城上兵士都被梁師成的狂笑所懾,皆看傻子般看著其人發癲。

梁師成卻趁眾人鬆懈之機,掙脫兵士的控制,縱身一躍,重重地摔下了城牆。

……

一夜之間,大宋君臣寄予厚望的勞軍行動竟然變成了夜半劫營,真是天大的誤會。

其實,這件事雖然蹊蹺,但並不難解釋清楚。

就算正副軍前計議使皆死於各種意外,也還有數十個隨行的護衛軍卒可以作證。

實在不行,大宋還能再派宰相或親王帶著梁師成的首級前往同軍營中磕頭陪小心,總歸有辦法讓同將明白大宋君臣敬重強者,真沒有生事的想法。

但現在的問題是同強宋弱,戰爭話語權完全控制在同軍手中。

且同將連朝廷送去賄賂他們的錢財物品都退了回來,擺明了不想接著和談的態度。

趙桓等人雖然搞不明白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可現在就算想把自己的熱臉貼上別人冷屁股也貼不著,除了認命還能咋辦?

談判解決兩國爭端的大門因為梁師成、鄭望之辦事不利而再次關上,趙桓只能暫時壓下繼續討饒的心思,開始認真備戰。

至於還在同軍手中的朱氏和趙諶人身安全,其人這個時候顧不上了。

反正以正乾皇帝的大度,該放自己妻兒回來的時候必然會放,現在想再多也於事無補,還是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趙桓聽從了尚書右丞李綱的建議,下詔爭取人心。

“朕以寡昧,履承至尊,任大而守重。碩德弗類,不能仰當天意,屬鄰入寇,削地尋盟,遽傳多壘於四郊,豈特蹙國之百里……

自今月初七日避正殿,減常膳,冀上天助順,萬國效忠,交扶不拔之基,永底丕平之治。故茲詔示,想宜知悉。”

從這道聖旨看,皇帝似乎又有了抗擊同軍的銳氣,但首相白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