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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同宋夏沒有演義

時間到了正乾七年的二月中旬,夏國濮王李仁忠為首的賀正旦使團才結束大同燕京之行,匆匆返回興慶府,為本國君臣帶回了任務失敗大同即將出兵的訊息。

其實,正乾皇帝自始至終都沒有單獨接見夏使,大同朝廷也沒有公開譴責夏軍趁亂侵佔陝西土地的“不聽話”行為。

可務實的夏國君臣仍然從大同外部尚書王四拒受《夏宋歷史輿圖》以及世子李仁愛出家等異常猜到了正乾皇帝的惡意,得出大同即將用兵夏國的結論。

李乾順、李仁忠等人暫時還無法確認的只是大同帝國此番究竟是要藉機滅亡夏國,還是教訓不聽招呼的藩屬國,以展示宗主國的威嚴不可冒犯。

兩種猜測都有一定的道理,也都有人支援。

但持後一種觀點的大臣更多,且大部分人認為大同就算出兵討伐夏國,戰爭的規模也不會太大。

畢竟,大同帝國當前的死敵乃是死而復生的趙宋王朝。

儘管同軍一直壓著宋軍打,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新宋政權依然擁有巨大的戰爭潛力。

同宋矛盾不可調和,必須有一方倒下,或者雙方都打不下去了,戰爭才可能結束。

在大同滅宋之戰未停,陝西六路同軍僅得三路的情況下,貿然起大兵滅亡本應該作為助力的夏國,實在有違常理。

不過,民窮國弱的夏國不比人口眾多財稅充足的大宋,不抗爭就亡國的現實讓夏國君臣一直都有很強的危急意識。

李乾順等人哪怕認定了大同暫時不會對夏國發起滅國之戰,也拿出了百倍的警惕,不敢有絲毫的僥倖心理。

夏國主隨即再遣使者前往燕京,坦率承認本國違背上國天子號令,擅自攻取陝西宋軍的錯誤,

卻又辯解此舉乃是呼應宗主國滅宋的軍事行動,絕對沒有對上國不敬之意。

李乾順還承諾同軍只要攻下了涇原路,夏國就立即退軍,拱手奉上專門為上國打下的西安州和懷德軍等地。

夏國主避重就輕的話術自然逃脫不了正乾皇帝的火眼金睛,而李乾順欲引同軍繼續攻打宋軍的計策就更讓徐澤厭煩了。

這一次是夏國單獨來使,正乾皇帝卻以“未到入貢時間”為由拒絕接見,只讓王四代其回了一句“夏國主可曾記得《討宋檄文》原文?”

徐澤在前年底發動滅宋戰爭之前,特意釋出了第二道《討宋檄文》,除了闡述大同滅宋的正當性外,還著重強調了任何人都不得借改朝換代之機渾水摸魚。

其人詢問李乾順《討宋檄文》原文,就是挑明大同不會放過夏國的嚴厲態度。

外交行動果然失敗,夏國君臣反而鬆了一口氣:

此行至少確認了大同即將用兵夏國的事實,並且明白正乾皇帝的怒火確實來自夏國主對《討宋檄文》置若罔聞的冒犯。

不過,大同帝國也沒有理由為了這一點“小事”就放棄正在進行的滅宋任務,轉而揪著夏國非要滅之而後快。

為了解除誤會,李乾順再一次派使前往大同,請求上國天子寬恕。

這一做法看起來非常癩皮,實際卻是藩屬國對待宗主國應有的態度。

當然,李乾順並沒有真把本國的安全寄託到大同皇帝的寬恕上。

求饒歸求饒,國內整軍經武的行動一點也不會少。

使者這一次才走到大同晉寧軍邊境,就被同軍巡邏兵士扣了下來。

半個月後,同軍釋放夏使,並傳達了天子口諭:

夏國主若有意請罪,自來燕京!

野心勃勃的李仁愛被正乾皇帝扣了兩年後就看破紅塵自願落髮為僧,李乾順哪裡還敢去必然回不來的燕京城面見天子?

同夏兩國的和談通道由此關閉,退無可退的李乾順只能放開手腳進行戰爭準備。

其一,轉運錢糧物資至戰略要點,徵召各部兵馬,暫停邊境農業生產。

打仗就是打錢糧,夏國之所以怕打仗就是因為缺乏錢糧。

但再缺錢糧,該打的仗還得打。

只有打贏了這一戰,至少也要打痛了同軍,夏國才有可能與大同帝國建立真正意義上的宗藩關係,而不是隨時會被後者吞併的番邦。

其二,對內大力宣傳夏國的謙卑恭敬與大同的貪婪無厭。

夏國已經立國百餘年,也講師出有名,以同夏兩國態度的形成鮮明對比鼓動本國軍民同仇敵愾,佔領道義制高點,盡力統合內外力量。

其三,加強邊境巡邏力量,關閉同夏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