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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兵下博州

徐澤給趙宋朝廷預留了半個月的備戰時間,表面上看非常充足。

但相對於此時的資訊傳遞速度、朝廷反應時間以及兵馬的集結效率而言,實際非常倉促。

趙佶收到樑子美急奏時,時間已經是二月初二的三更天——還有十四天不到。

其人立即做出了應對危機的最快反應:一面召宰執研究對策,調整兵力部署;一面立即遣使談判,勸說徐澤保持克制。

朝廷派往京東東路談判的天使依然是尚書左丞張邦昌和知西上閤門事高世則高世則。

東京距諸城路途遙遠,正常情況下,來回一趟就要小半個月,再加上之前大名府向東京送信耽誤的時間,萬一談判失敗,也許不等天使返回東京,就已經開戰了。

受領任務後,張邦昌和高世則來不及向家人告別就立即出發,二人均攜雙馬,逢驛站就換,晝夜兼程。

二人畢竟生於富貴,不是久經戰陣的武夫,稗下肉生,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折騰,才到濮州,就磨爛了大腿,褲子上全是血。

心急如焚的天使只能將自己綁在馬上,咬牙繼續趕路,終於在二月四日晚見到了徐澤。

之所以能這麼快,並不是張邦昌和高世則騎術高超,坐騎皆是日行千里的良駒,只是因為徐澤已經坐鎮濟南府進行戰鬥準備了。

張邦昌帶來了天子的旨意:朝廷正式移交大名府、開德府和博州以外的河北東路所有府州管轄權,前提是同舟社馬上退兵。

徐澤表示茲事體大,他需先與部下商議後再作決定,天使遠來,先請休息一夜,次日大早就給二位回覆。

張邦昌和高世則兩天一夜沒閤眼,身體已經快要散了架,腿上的傷更是動一下就撕心裂肺地疼,也確實扛不住了,見徐澤給了話也就放鬆了心態,挨著床就睡著了。

次日大早,住在軍營之中的二人被戰鼓和戰馬嘶鳴聲吵醒,走出門即看到了令他們震驚的一幕:

校場上軍列齊整,長槍如林,戰馬如龍,殺氣瀰漫,同舟社大軍已經整裝待發,徐澤正在點將臺上主持誓師儀式。

高世則幾欲出身,都被“護衛”阻止,張邦昌則嚇得渾身發抖,不敢上前制止。

一則有傷在身,旁邊又有兵士“護衛”,根本無法上前;二則徐澤既然鐵了心要“造反”,自己跑過去豈不是送給他祭旗?

不多時,儀式結束,大軍有序出營,徐澤也來到兩位天使身旁,無視高世則的橫眉冷對,對仍在瑟瑟發抖的張邦昌道:

“二位身體有傷,暫時無法騎馬,急也沒用,我讓人送你們一程。至於大名府的與河北東路的歸屬權問題,朝廷背信棄義在先,沒有資格再跟我談判,本月十五日前撤出大名府兵馬並向同舟社移交河北東路管轄權,或者等同舟社武力接收!”

徐澤所謂的“送一程”,實際上就是讓張邦昌和高世則見證同軍對大名府外圍州縣的清理之戰,此時,離徐澤通知的“大名府歸屬權爭奪戰”發起時間還有十天。

同軍六師師正武松率六師、七師從濟南府、東平府、博州三地的交界處軍營出發,直入博州治所聊城。

令張邦昌和高世則絕望的是,同軍一路上都沒有遭遇任何抵抗。

去年,濟南府落入徐澤手中後,朝廷就立即在東平府、博州和德州等地與濟南府的交界處搶築烽堡。

靠這些尚未完工的烽堡和有限的守軍阻擋強悍的同軍肯定不行,朝廷也沒指望他們真能阻擋住同軍,只需要遲滯對方行動,並及時發出敵襲訊號就行。

但從頭至尾都沒有任何行動,沿途烽堡中的守軍均望風而降。

不對!

因為周通提前率隊前出,沿途宣告同舟社接管博州的訊息,實際上,跟在後面的張邦昌根本就沒看到守軍“望風而降”的景象。

等武松率前鋒主力趕到各烽堡邊時,坐在騾車上的張邦昌和高世則只看到守軍早就卸掉兵甲,打包放到一邊,等同軍接收,自己則動手拆除烽堡的防禦設施,正忙得熱火朝天。

甚至,沿途的村社中也見不到百姓驚慌失措逃避兵荒的場景。

大部分的百姓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出屋觀望路過的同軍,並不時發出歡呼聲。

而在同軍預定的休息點,也早有周通留下的兵士和拿著令牌的百姓提前燒好了開水,慰問同軍將士。

至此時,張邦昌哪裡還看不出來——博州早就陷落了!

事實上,果如其人所料,當隊伍行至博州治所聊城縣城東時,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