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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武力威懾

實際上,張邦昌在館舍等待的這段時間,徐澤就已經完成了祭告天地登基儀式。

這會,其人正在主持召開本國第一次大朝會。

基於建國之後,同舟社相當長一段時間內的主要任務是經營北疆,以平滅金、遼,消化高麗,懾服漠北勢力,徐澤最終將國都定在了燕京。

但燕京城最鼎盛時也僅有居民三十餘萬人,規模太小,且實行坊市分離的落後管理模式,市政建設指標更離徐澤規劃中的大都市相差甚遠。

同舟社拿下燕京後,徐澤就命工曹以工代賑,對城市進行擴建。

燕京城的擴建擬分三步走,徐澤計劃在五十年內,逐步建成至少可容納兩百萬人居住的的超級大都市。

這顯然是個長期的系統工程,與之相適應的道路交通、河湖水系、街道規劃之類的市政建設和都城供給保障配套等,絕非一朝一夕可成。

同舟社現在建國,自然趕不上燕京新城落成了,徐澤因此直接使用了原本的大遼南京行宮宣和殿。

當懷著一肚子心事的張邦昌隨引導官員來到宣和殿外時,大同王朝的第一次大朝會已經進入尾聲。

之前的祭天登基儀式上,徐澤就已經確認了同舟社所建之國的國號為大同,年號正乾。

這次大朝會上,大同正乾皇帝徐澤宣佈了本國的政治組織架構,並任命部分官員。

其中,最令人意外的是宗澤和趙遹兩大熱門人選都沒有做成首相。

當然,這二人不會有意見,其他人就更不敢有意見。

這裡還有一個小插曲。

按照封建社會流行的“為尊者諱,為親者諱,為賢者諱”傳統,徐澤登基之後,臣下是要避皇帝名諱的,宗澤就必須改名,百姓也不得再用“澤”字。

避諱本意是為了維護君王或尊親的威嚴,卻給社會生活帶來極大的不便,以至於鬧出“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笑話。

而國諱則更加嚴肅,科舉考試中,考生觸及國諱之字,輕者落選,重者獲罪,甚至招致殺身之禍。

隨著王朝延續的時間增長,避諱字會不斷累積。

常用漢字本就不多,百姓學字困難,還會一不小心就會犯諱,這種為一人而禁若干字的文字遊戲給整個社會都帶來了極大不便。

趙宋流行的正常操作,是皇帝冊立皇太子時,就給太子生僻字名,或者乾脆憑空造字,以予臣民方便。

但徐澤不想自己改名,也不想臣下改字。

其人直接以自己的名、字出處“澤及萬世不為仁”為由,下旨永久廢除避諱制度。

大同王朝不以舊儒治天下,皇帝又威望卓著,說一不二,自不會有不長眼之人跳出來,反對這道極人性化的旨意。

當然,候在殿外的張邦昌等人現在還是不知道大同朝堂背後的故事。

“宣大金使者完顏蒲家奴、完顏宗望,大遼使者大石……進殿!”

上殿後,張邦昌自然不敢直視徐澤,但匆匆一瞥,其人仍注意到了大同皇帝身上穿的是赭黃袍。

大宋太祖雖然在陳橋兵變時被部下“黃袍加身”,但宋朝皇帝實際上很少穿黃袍。

宋乃火德,尚紅,皇帝祭天時著上青黑、下黃赤的大裘冕,其他重大禮儀場合多著絳羅袍和履袍,日常才會著紅衫袍或赭黃、淡黃袍。

徐澤在這麼重要的禮儀場合卻穿著赭黃袍,莫非大同乃土德,意在滅宋!

就在其人胡思亂想間,金遼兩國的使者相繼向徐澤行禮。

“大金昊勃極烈完顏蒲家奴、皇次子完顏宗雄拜見大同皇帝陛下聖躬萬福,萬歲!”

“大遼鎮國將軍耶律大石、秦王耶律定拜見……”

此時慣用的外交禮節是不同規格國家行不同的見辭儀,張邦昌卻驚駭地發現金遼兩國的使者所行的皆是跪禮!

徐澤其實不太在意跪不跪,大同的禮儀承自趙宋,並做了適當簡化。

大多數場合下,大同百姓見官員,臣子見皇帝,都只拜不跪。

但蠻夷見天子而不跪,就如同遼國捺缽上部酋見皇帝而不舞一樣惡劣。

時俗如此,徐澤自不會在這事上標新立異,完顏阿骨打都能為大同皇帝破了十年不舞之戒,他的臣子跪自己更是天經地義。

重大外交場合,天子與外國使節的互動都只是走過場而已,不會出現大殿之上外使給皇帝出難題的演義情節。

真要有這樣的事,只能說明這個國家已經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