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都是軍中廝殺漢,除了自己臉上的刺青,懂個甚文?
王進好歹也是在軍中打熬過的,很清楚對付這群一身匪氣的赤佬,必須靠手中的刀槍說話。
自己要是依了此人的“鬥文”,以後怕就別想在這塞門寨出頭了。
“韓押官?請!”
說完,王進來到兵器架前,抄起一根木槍,舞了個槍花,而後徑直走向校場,韓五咧著嘴,也取下木刀,嘿嘿笑著跟了上去。
背後又是一陣鬧騰。
“五哥,你也知手重,可得留神,放了命或是打殘了,指揮使面子須不好看,哈哈。”
“怕個鳥,五哥,幹他孃的,這廝若是沒鳥用,便是上了陣,也是送腦瓜子給夏狗砍,還要禍害俺們受累。”
“潑韓五,今日你要是不發利市,便不是好男兒。”
“粗人!都是一幫粗人!天天打鬥,打鬥有甚好看的?俺還是想聽押官作詩,上次那首瓜和鴉是咋唸的?”
“楚四,你娃啥記性!‘塞門寨下種西瓜,天上飛來兩老鴉,瓜熟捶開吃肚圓,老鴉只會哇哇哇’。”
“哈哈,就是這首,甚妙,甚妙,哈哈哈。”
“都給灑家閉嘴!上官比試,一個個吵吵嚷嚷成何體統,都站好咯——灑家開個盤子,王承局一賠十,韓押官十賠一,快押注,快押注,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