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巴的是,徐保正上山後,孫頭領不僅沒有“讓他好看”,還處處爭先。
人家到底是當過頭領的人,一旦撲下身子幹事,咱這些小嘍囉真沒法比。
不過,從那以後,張雄的注意力慢慢地轉向了其他事,畢竟三人被打散分到不同的任務隊組,吃飯睡覺的都是集體活動,連拉屎撒尿都必須去公共廁所,不然就得罰工分,吃飯可是要付工分的,沒了工分就得餓肚子。
徐澤上山那天的中午加餐,是張雄平生第一頓午餐,留給自己的印象就只有一個“餓”!
以前也一直半飢不飽,但山寨不下山借糧就基本沒事,餓了躺著少動就是了,山上其他人也都這樣。
那日,自己只分到一大勺飯,張雄三口兩口就吃完了,肉是真的香,但也就一口的事。
然後,就眼睜睜的看著孫有德一碗又一碗,連續吃下六碗飯。
張雄暗想,自己這輩子也要享受一頓六碗飯一碗肉的生活,但沒過多久,張雄就淡忘了這個可笑的願望。
以後的日子,飯乾魚多油水足,對吃的怨念不知不覺便淡了。
沒想到自己的人生夢想就這麼輕易的實現了,至於另一半不受凍的夢想,現在還沒到冬天,但看梁山這發展勢頭,等天冷後肯定也不用擔心。
還沒來得及為夢想實現而迷茫,張雄就投入到緊張地輪訓和學習中。
活了二十年,他終於能寫自己的名字了,還成了訓練標兵,也第一次思考起自己的人生,突然覺得孫有德那個小頭目的許諾甚是可笑。
俺放著好日子不過,和你當個飯都經常吃不飽,隨時就沒命的小頭目,腦子莫不是被驢踢了?
所以,當孫有德尾隨張雄到公廁,威脅他不要忘了石門山的經歷和死在水泊邊的行商時,張雄表面惶恐,賭咒發誓,但扭頭就找自己同隊的王四告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