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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登州寶地開新局

分屬不同,本無統屬關係,老哥痴長几歲,稱你表字如何?”

“鈐轄抬舉,末將豈敢不從!”

下官拜見上官,當然不可能大咧咧的直接敲門,徐澤之前投的拜帖上就有表字資訊,自不用再報一次,但馬政對自己的明顯過了頭,徐澤心下思量,對方到底圖什麼。

“太尉早已下令,著我務必予你部方便,我輩武人,當直來直去,及世若有所需,但無妨!”

徐澤起,再拱手,道:“末將還真有一事想求鈐轄——朝廷許我組建水師捉賊,然末將手下只有一些弄船的梁山漁戶,海船都不曾摸過。”

馬政接話道:“你想借調船熟手?這有何難!要幾個?直接!”

果然不似表面這麼直爽,都知道搶答啊!

徐澤面露難色,自嘲道:“末將如今連艘海船都沒有,如何練?末將的意思是,能否許我部在安海、平海二營隨營培訓一段時?”

海船與內河湖泊船隻的構造和駕船技巧區別很大,阮七和熊蒙在梁山泊駕著船可以隨意縱橫,但換到大海上,不經過長時間的專門培訓,給他們一艘大海船,配上相應的水手,他們就能劈波斬浪,縱橫四海?

就算花錢讓手下人在民用海船上學習,也受出港時間影響,週期太長,且民用船和戰船的區別很大,即使學成了,有了戰船,還得花時間再練。

要學,就直接在水師戰船上學,別看大宋水師這些年貌似沒有啥能拿出手的戰績,但傳承自五代的水師,畢竟還是有很多積累數百年的經驗,不上傳,沒人教的外行人是很難參悟的。

當然,阮七和熊蒙都清楚,社首將要派他們到蓬萊和劉公山官軍水師的目的,不僅僅是學習駕船這麼簡單。

馬政顯然也有這方面的顧慮,是以剛才搶答,此時更是面露難色。

“這?要,都是朝廷官軍——”

“鈐轄放心,我部一應開支自給,另外——”

徐澤從袖中掏出一個錦盒,放在桌上,緩緩推向馬政。

馬政從盒子與桌面的沉重摩擦感,已然猜出盒中之物,將錦盒推了回來,失笑道:“及世,你這可就見外了!罷,此事我了。”

“老哥正好有事需向你請教!”

馬政拱手道:“登州乃防禦重州,直面高麗和遼國東、南兩京道,賢弟此番行遼,又經高麗返回,可否為我講講兩國形?”

大宋朝堂四處漏風,已經結束的同舟社女直之行根本算不上絕密,但朝廷尚未拿出對遼作戰方案,馬政作為大宋好武將,也不應該對此事過度關心。

徐澤略一思索,大概明瞭馬政的意思,道:“末將行遼時短,走馬觀花,哪及鈐轄常鎮登州,瞭解得更全面?如今遼國局勢不明,想來朝廷暫無北向之意。”

見馬政頗為失望,徐澤接著道:“但女直之勢已成,遼國遲早要亂,末將以為,朝廷若有意北伐,當先與女直人結盟。女直勢力遍佈遼國東京道,彼輩若有真有實力與遼國爭雄,當會先取東京道。屆時,登州就可直航女直人之勢力。”

“女直人起於蠻部,信奉實力為尊,朝廷若想與彼輩結盟,當不會只用文官,必得一瞭解女直形,且品階、帥範、姿容皆上上之人,方可震懾蠻人。”

到此處,徐澤放肆地上下打量馬政,笑道:“末將淺見,真想不到這滿朝將帥,有誰比鈐轄更合適!”

“哈哈哈!及世果然是我輩中人,我就喜你這爽利子!”

馬政聽出了徐澤的言外之意,眼前這人雖然官位不高,卻是個可以直達聽的人物,而且在行女直之事上,有不可替代的話語權。

得了徐澤的“準信”,馬政立即化被動為主動,道:“及世來我這裡之前,可曾拜會知州王相公?”

“不曾。”

徐澤坦言道:“末將不知官場深淺,恐有失禮處,特來鈐轄這裡先請教!”

馬政搖頭道:“不妥,你應該先去王相公那裡的。不過,也無妨,王相公是太師一脈,你即便去了,他也不會見你,但仍需投帖,不可耽擱,你這就去。”

“謝鈐轄提點!”

徐澤這次是真心感謝,官場上話只講三分,馬政對自己已經是很實誠了。

“末將去了王相公處投了帖,還要不要去田通判那裡?”

“不用!通判是個無用酸儒,大權全在王相公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