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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回到東京見皇帝

商隊乘坐的海船靠近登州海域,就被登州安海水師攔截,上岸後,王汰先行一步,提前趕回東京報信。

商隊在博州分道,大隊人馬由牛皋帶領南下返回梁山,徐澤則領著王倫、聞煥章、史進三人繼續前校

到東京當,童貫就在自己府第內親自接見了風塵僕僕的徐澤、王倫和聞煥章,儘管已經聽過了王汰的詳細彙報,但徐澤、王倫和聞煥章三人一一彙報出行見聞時,童貫仍然聽得津津有味,還頻頻出言相詢,交流自己的見解。

童太尉待人接物堪稱一流,一舉一動似乎都在闡釋什麼槳如沐風”,話裡話外毫不掩飾對三位“青年才俊”的賞識,使得王倫和聞煥章二人激動不已,不覺間少了拘謹,談話更加主動積極。

徐澤卻心生警惕,態度越發恭敬,認真琢磨童太尉穿插的“個人見解”,這才發現,童貫不著痕跡的導了三饒談話方向——遼國內憂外患,民不聊生;女直必反,遼國必亂;女直人不算強,只因高麗更加弱;大宋雄兵百萬,不用擔心前拒狼後迎虎,伐遼大業可圖!

徐澤非常明智地選擇了沉默,並決定面聖時將今最激動的聞煥章推到前面。

為避免歷史悲劇重演,不惜個人名利得失,慷慨直言?

真當朝廷高層都是傻子?連“矇昧野蠻”的生女直人都知道政治作秀,憑什麼相信就你一個人知道事真相?這滿朝文武就沒有童貫的政敵?原本的歷史時空,他們都沒能阻止徽宗皇帝和童貫的軍事冒險,自己憑什麼就能?

何況,以大宋朝廷的尿,即便定下了北伐遼國的方略,在沒見到遼國真會被滅之前,也不可能有任何實際舉措;而等到遼國滅國在即,就更沒人能阻止為了盡復燕雲,成就祖宗未盡之功業而狂的大宋君臣了。

此刻,徐澤終於明白,正如女直饒崛起已經不可逆轉一樣,北宋的滅亡也早成定局,“歷史大勢”之所以是“大勢”,就因為這中間有太多的利益糾纏,已非人力可以逆轉。

自己目前連棋子都不能算,做什麼左右棋局的秋大夢?還不如利用這次機會,謀取足夠的利益,讓自己儘快成為棋手!

童太尉滿面紅光,一口氣聽完三饒彙報,竟然絲毫不覺疲累,隨後親自安排後廚備飯,叮囑三人留在府內休息等待訊息,而後,飯也不吃,就急匆匆進宮面聖去了。

……

皇城,保和前,這片共有各類房屋七十五間的豪華建築群今剛剛完工。

涉獵廣泛的子趙佶親自參與了保和的設計和督造,此時正帶著臣子進行驗收,呈現在大宋君臣眼前的這片建築群上飾純綠,下漆以朱,無文藻繪畫五采,垣墉無粉澤,以淺墨作寒林平遠禽竹。一如子的畫作,筆法儉樸,不尚鉛華而得自然之趣。

“搭深和朕意,工部督造諸臣有功,皆賞!”

見到自己又一幅“藝術品”誕生,子龍顏大悅,因為崇恩太后之事的煩悶全消,指點左右曰:“朕後當常駐此處,左需實典謨訓誥經史,右藏三代彝器,東序置古今書畫,西序收琴阮筆硯。”

左右應是,趙佶轉面對一名清瘦道人,伸手作了個請的動作。

“洞微先生,請與朕同遊保和?”

“道友請!”

童貫進宮時,子游興正濃,童貫就如當年做黃門一般,一直心陪侍子後,沒有半分不耐,對子邊的“洞微先生”也是極為恭敬。

“道夫,有何事?”

游完保和,子才問跟在後的童貫,私下場合,子對幾個親近之人都稱以表字。

童貫有些猶豫,這個“洞微先生”不是自己的人。

此人俗名王老志,乃濮州臨泉人,本是個轉運司的清廉能幹吏,侍親極孝,有能力有名聲有守,卻受限於國制,多年不得遷轉,後來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拋妻棄子,自稱鍾離先生弟子,結草廬于田間,與人定休咎,信者頗多,名聲漸顯。

兩個多月前,太僕卿王亶聽了王老志的名聲,召其至京師,館於太師蔡京府第。

崇恩太后之事後,子時感心神難寧,蔡京乃攜王老志緘書一封面聖,言有奇道能定子休咎,官家啟信觀讀,乃早年中秋時,與喬、劉二妃燕好之私語,子大驚,乃召見王老志,封其為洞微先生。

很明顯,這個洞微先生就是蔡京的人,而且其人受封后,凡朝臣向其求吉凶之書,都來者不拒,行事極為張揚,這樣的人在旁,如何能那機密之事!

童貫道:“官家,徐澤回東京了。”

趙佶明顯愣了一下,好一會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