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理虧的墨良默默地拿起臧曉準備的綠豆餅一聲不響的吃了起來。接下來的幾天基本上都是在昏睡中度過,在這裡墨良想為自己辯護一句,不是自己想睡,而是太無聊了,一睜眼就是那兩個人,在一睜眼還是那兩個人,坐的馬車顛簸得不得了,就算眼前的人長得再好看,就算馬車佈置的再豪華,墨良也頭痛了。
說句實話,墨良非常想出去,直接來個騰雲駕霧就到了,但是錦官城有著特殊的規矩。錦官城承擔著四界樞紐的作用,自然要好好管理,為了易於管理便只設了十八條可以進城的道路,這些路對普通人來說看上去無異,可對那些有靈力的人來說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們的靈力被削弱了一半,這樣也就無法在道路上翻出什麼駭天大浪。
再者墨良並不想在奕青羽和他的護衛面前暴露自己非人的身份,饒是這樣,墨良還是偷偷在馬車輪上施加了法術,因為目前身處馬車箱中的墨良已經暈的一塌糊塗,只期盼著早日到達。
渾渾噩噩的日子總比想象中過得快得多,說來度日如年,也不過是無聊之後的感覺,墨良的大腦現在基本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擱在別人肩上,至於是臧曉的還是羽桀的,這就不知道了。中途偶爾停車休息,腓腓偷偷摸摸地給墨良弄來一碗薄荷冰茶,讓墨良感受到了天堂的感覺,短暫的休息結束後,天堂又變成了地獄。
這次出行為了不打草驚蛇,奕青羽也就帶了十個身手較好的侍衛,這一路上,墨良不是吃就是睡,暈車實在是傷人,墨良甚至悲哀的想著要是在睡夢中死去也倒是個不錯的打算。眼看太陽漸漸向西落下,大地上的光線越來越暗,墨良便提議找一家店歇歇腳,明天再出發。
“公子,前面有一家小村莊。”奕青羽的護衛說道。“好,那便進去過夜吧。”這村子規模挺不大,小小的木牌上寫著“漁口村”,這字跡娟秀至極,或者說寫字的人太過於追求字型的方正,顯得有些刻板。我們進去的時候天基本上已經黑了,村子的道路上沒有任何人。
墨良原以為天黑村民都已經回家了,可看到每家每戶的窗戶中沒有半點燭火的光芒時,她才意識到不對,再一看有些房屋的門口已經長起了雜草,按照草的長勢這裡的居民已經離開這裡至少有一個月了。墨良示意臧曉、奕青羽和她走進屋子瞧一瞧,並讓侍衛燃起了一團明火。
出乎意料的是屋子內沒有半點打鬥的聲音,所有的東西都擺在應該在的地方,廚房的桌子上有半截已經發黑的東西,定睛一看是半截未切完的蔥,鍋裡有一尾已經發黴的魚;臥室中案臺上放著開啟的脂粉盒,已經積了厚厚一層灰,一隻銀釵放在鏡子邊,彷彿下一秒她的主人就要將它帶在頭上。
他們又進了幾家房子,幾乎都是相同的情況,墨良幾乎能想象到這個村子裡的人正像往常一樣幹著事,卻又在一瞬間集體消失了。就算這條路沒有設禁制也沒有那個人強大到能夠在一瞬間將所有人都擄走。這村子古怪的很,今天晚上怕是不能在這裡過夜了,墨良心中一緊,立刻命令所有人迅速退出漁口村。
但是,顯然墨良是一個路痴,而臧曉和奕青羽之前一直在車廂中沒有看路,甚至奕青羽的十個侍衛也不記得他們怎麼進來的。墨良記得這個村子很小,照理來說只要朝著一個方向走就應該能走出去,可不管怎樣,他們走就是出不去,墨良一開始以為是鬼打牆,但她很快意識到並不是,畢竟每次所到之處完全不一樣。
就在他們即將放棄的時候,一座墳墓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面前,一個灰衣男子虔誠地伏在墓前,墓上寫著“吾妻蘇婉之墓”。本來祭拜愛人是件莊重的事,但在這座沒有人影的村莊,無緣無故的將墓碑設在道路中央,還在大晚上祭拜就顯得非常奇怪了。那個男人聽見墨良他們的聲音,緩緩站起,轉身面向他們。
這個男人雖然和臧曉、奕青羽完全沒有可比性,但也算的上是個美男子,他的面貌看上去是很乾淨的那種,讓人容易親近,但是他詭異的現身還是讓人無法完全相信他。“各位是過路的商隊吧。”說句實話,由於常年和天庭的人打交道,墨良是一個對笑容很敏感的人,她總覺得他現在臉上露出的笑容有些假。
“我看著天色已晚,各位如果不嫌棄鄙人寒舍不如在這裡住上一宿。他走近的時候,墨良聞道了一股濃濃的藥味,”眼下我們的確是走不出這個村子了,倒不如就在他那裡休息一下,反正如果他要害我們,就算我們不住他那裡他也會出手。“也好,麻煩您了。”墨良正要開口,奕青羽已經急吼吼地回答了。
“請問您尊姓?”墨良跟在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