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偷吃了我的燒雞。”墨良依舊眯著眼,看的土地佬發抖。燒雞啊,又是燒雞,那就是它了,可是——“隱藏逃犯,罪加一等!”墨良像即將發怒的雄獅,給出了最後的底線。“是是是。”雖然說兩方他都不想得罪,但是面對墨良這座大神中的大神,還是把那個小祖宗給供出來把,說不定魔尊大人還可以教訓它一番,“是靈獸腓腓。”
這世道真的反了,一隻小小的靈獸居然敢騎到她頭上,想想看那些神獸哪一個對她不是五體投地的,真是無知者無畏。“它在哪裡?”墨良惡狠狠地問,眼角的餘光掃視了房間裡的設施,她剛才已經感受到了這隻叫腓腓的靈獸的氣息,過不奇然,一張不起眼的小花凳抖了一下。
“土地佬。”“在。”“我這裡缺少柴火。”“啊?”“你去,把那張凳子砍了。”“是。”於是神經大條的土地佬變出了斧頭,就在即將砍到板凳的時候可憐的土地佬被一道靈力彈了出去,原本花花的小凳子變成了一隻雪白的狐狸狀的小動物,它的爪子、尾尖、耳尖都有著一撮火紅色,使得本來聖潔無比的樣子變得活潑頑皮。
“臭老頭,你居然砍我!”小祖宗,明明是魔尊大人要把你當柴火,為什麼要怪我。“怎麼不砍了?”魔尊大人發出了陰陽怪氣的聲音。土地佬站在中間幾乎淚奔,好的,友盡,我走了,再見,委屈的土地佬一晃身鑽回了土地中,只留下那把斧頭叮鈴哐啷地墜到地上。墨良笑了笑,撿起了地上的斧頭,放在手裡掂量了幾下,用眼角的餘光撇過腓腓,“燒雞是吃不成了,烤狐狸也不是不可。”反正這小東西看上去脾氣挺大,但是嘛,敢跑到魔尊頭上耍威風就要付出代價了。
墨良丹鳳眼一挑,露出了少見的痞相,如同勢在必得的小混混,當然裝的不像,畢竟那雙丹鳳眼裡盛的全是風情萬種。本以為這隻毛茸茸的小東西會嚇得哭爹喊娘,結果腓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只有那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墨良,就在墨良都被弄得疑惑的時候,腓腓猛的一跳扒在了墨良的腰上。
可憐墨良堂堂魔尊殿下,好心去看這小東西是否出了毛病,結果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跳嚇得往後一仰,索性的是後面還有張椅子接著,雖說不至於倒在地上,但背脊也被木頭硌得生疼。“好看。”腓腓的兩隻前爪牢牢的扒在墨良的腰上,見面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我知道我好看,所以請你先下去!”兩隻油汪汪的小爪子讓墨良又想起了她那無端消失的燒雞,吃完她的燒雞,再來摸她的腰,小子你活膩了。很顯然,此時的腓腓已經被墨良的顏值迷得神魂顛倒了,看那眼神就像懷春的少女。
墨良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也見過那些痴迷的眼神,但是話說回來,還沒有見過這樣奮不顧身的,看腓腓的眼神,大有種此生惟你,無慾無求的感覺。腓腓沒有動靜,墨良皺著眉,用兩根指頭捻起腓腓的頸皮,毫不客氣地往門外一甩,再把門一關。結果才剛坐下,就發現自己的左腿上多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按理來說對於這樣死皮賴臉的物種,墨良應該早就一巴掌拍死了,但是不知道為何墨良總是在想要下手的時候停下來,然後看見腓腓一臉幸福的樣子,更加心軟。什麼時候只愛美人的魔尊對毛茸茸的小動物這麼手下留情了?想當年為了吃,手剝兔皮,親手宰羊的時候墨良避稅都幹得順手。剝兔皮,宰肥羊,那麼烤野兔、燉肥羊的滋味可好?墨良的肚子又開始叫了。
腿上的毛茸茸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居然鬆了手,一溜煙地跑掉了,再次會來的時候嘴裡叼了了個和它體積差不多大小的籃子。為了使籃子底不碰到地上,腓腓努力仰著脖子,樣子十分滑稽。“魔尊大人慢用。”很狗腿,這是魔尊想到的第一句話;再看腓腓那討好的小眼神,墨良很淡定的開啟了籃子。
晶瑩剔透的五色水晶蝦餃、紅粉皮包的蝦仁脆、檸檬汁烤秋刀魚、椰汁芒果千層凍、蛋黃流沙包,墨良再一次被人間的美食征服了,但是身為魔尊,還是要保持淡定。墨良很優雅地夾起千層凍,咬了一口,任由冰涼的糕體在舌尖化開,然後手一抖,夾在筷子上的千層凍碎掉了,落了墨良一袍子。
淡定,我是冷豔的魔尊,墨良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靜靜地清理了袍子。墨良用手拿起一個流沙包,竟讓人覺得她的指尖比那麵皮還要白上三分,若是半透明的甲蓋染上鳳仙的汁液,那又是何等的盛景。墨良輕咬麵皮,那飽滿的汁液瞬間噴湧而出,蛋黃沙沙的口感混上不知名的餡料,甜中略帶些鹹味,回味無窮,只是,墨良被濺了一臉。沒有關係的,為了美食魔尊大人連臉都不要了,好不容易把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