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撿——”東西回來了?本來白雨瀾是想說這樣的話,其實就算說出來也不算什麼,墨煙只要一出天庭,必然要帶個什麼東西回來,基本上是什麼阿貓阿狗之類的,偶爾也有體型大一點的動物。有一次墨良還帶回一隻被種族歧視的皇蛾陰陽蝶,那可是劇毒的物種,結果好脾氣的墨煙在和小蝴蝶的聊天中甚至知曉了用水破解此類毒物蝶粉的秘密。
當然直心眼的墨煙每次出發總要暗示自己,一定要給白雨瀾帶個禮物回來,結果等到回來的那天才發現兩手空空,只好把手上斷胳膊破腿的小動物拿給白雨瀾看,美名其曰“禮物”,自然得到一記大大的白眼,外加一句“又撿東西回來了。”
還好白雨瀾氣量大,再加上墨煙在乞巧節等重要節日還是記得準備點禮物,也就隨他去了,大好人墨煙屁顛屁顛地把白雨瀾“不要”的小動物“撿”回去養,要不是凡間的動物壽命有限,墨家就要成動物園了。
鑑於這次帶回來的是人不是動物,白雨瀾硬生生把到嘴的話咽回肚子裡了。“她就是那個仙體?好漂亮。”白雨瀾這句話不假,基本上看過雪玉蕊的人都有這種想法。“她叫雪玉蕊,這是她的伴生獸白澤。”墨煙指了指站在雪玉蕊身旁的巨獸,“我看她身體不好,打算讓府裡的醫師幫忙看看。”
墨煙脾氣好,但是在某些方面卻有偏執,比方說他最喜歡吃的綠豆餅,一定要保證有一部分綠豆皮夾雜在其中,對於這種怪癖,他的解釋是口感層次豐富;再比方說,他寫字用的紙在寫完之前是不能折的,毛筆洗完一定要用手將筆毛順成非常圓潤的弧度,偏離分毫都不行……這樣的舉措還有不少,但墨煙又不是實實在在的強迫症者。
墨府和人間那些大戶人家的庭院沒啥區別,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裡面住的人會點法術罷了。墨府的牆是很高的,一個局外人是看不見裡面的。
“你打算把她安排到哪裡去?你爹會同意嗎?”白雨瀾環抱著手臂看著正在練劍的墨煙。墨家墨煙雖性格儒雅,但劍法卻是數一數二的好。“我把她安排到學堂中學些東西,爹應該會同意的。”
白雨瀾撇撇嘴,心想,那糟老頭子要是同意就見鬼了。你爹一天到晚和你嘮嘮叨叨,什麼墨家基業大呀,你要注重家中的保密啊,你倒好到處撿東西,都快把墨家弄成一個動物園了,現在又開始撿人了。墨煙見白雨瀾不悅,笑著拿出承影劍,自顧自地說,“這裂紋到是好看,也不知是何時惹上的。”“你呀你,就會轉移換話題。我看墨伯伯不收拾你。”白雨瀾話雖如此,但臉上半是害羞,半是愉悅。
這承影劍上的裂紋來源於墨煙的一個失神,當年墨煙鍛造承影劍快要完成時,白雨瀾過來找他,那一身水綠色的長裙襯得她風姿綽約,墨煙失了神,一個力度沒用好,這承影劍上便多了許多裂痕,白雨瀾戲稱這寶劍為小雪花。所幸的是,這裂痕反到使得劍氣散出,更有殺傷力。不過這裂痕也到成了這對小情侶日常打情罵俏的談資。
果不其然,在墨煙和他爹講了雪玉蕊入學的事項之後,墨老爺大發雷霆,“墨煙!你看看你,到處蒐羅了那些貓兒狗兒,現在居然還弄回來一個人!你和雨瀾明年的這個時候就要成親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你就要當爹爹了,我看你到時候有沒有閒工夫來管這些貓貓狗狗的玩意兒!你爹我年紀也大了,該享享清福了,你呢,是一刻都不讓你爹放心。墨家的衣缽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傳承啊。”墨長昆怒氣衝衝的走了一圈。
“你知不知道當年司命和我講,‘二子遇雪女,墨家命數就盡了’,我才把你那——唉,算了,不和你說了。”墨煙不說話,臉上就掛著那種處變不驚的微笑,用白雨瀾的話來說就是一張會笑的死人臉,這招充耳不聞的招數對滿肚子火沒處發的墨老爺來講相當奏效。最終還是白雨瀾說了些好話才穩住了墨老爺子。
天庭的學堂分兩種,一種就是向墨家、白家這種大家族,他們往往都會配有自己的家族學堂,還有一種就是天庭中無力建立家族學堂的小家族合力共同設立的學堂,當然也有個別大家族的加入。兩類學堂雖說師資力量都不錯,但家族學堂中的課程更具有針對性,於家族而言更有利於家族的發展,這也是近幾年幾個小家族耗費巨資建立家族學堂的原因。
墨煙帶雪玉蕊領了衣衫和書本,把她交給了學堂裡掌管的老先生,白雨瀾不放心,拖著八尺長的大刀跑到學堂裡巡視了一番,惡狠狠地看著一幫油膩的小兔崽子,滿臉寫著“你小子要是敢打雪姑娘的主意,老孃就砍了你的腦袋!”在白將軍的威脅恐嚇下,滿肚子壞水的小兔崽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