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什麼呀!”鬼二爺嘴巴欠,怎麼可能饒過眼前的小白兔。“我,我就是想偷你的錢。”偷後面幾個字聲音被小白兔壓得極小,小白兔頭很自然的低下來了,露出雪白的後頸,鬼二爺當時就有一種上前捏兩把的衝動,估計和自己養的白毛兔手感差不多。
不過還好,小白兔在被閻炎懟了之後,終於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這是我的屋子,你憑什麼住進來。”很有氣勢,很兇,但是也僅僅是奶兇奶兇的。這回輪到鬼二爺尷尬了,話說自己是怎麼進來的,“因為我有錢!”
小白兔明顯被眼前無理取鬧的人再一次弄愣住了,緊接著,有點委屈,圓圓的大眼睛中有了一層淡淡的淚水,哼,我好歹是江湖四大盜之一,你怎麼能這麼欺負我?鬼二爺在強詞奪理之際,搞不明白另一個問題,既然這是小白兔的屋子,那麼小白兔為什麼要把自己綁起來?
“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綁起來?”鬼二爺湊近問小白兔,一種淡淡的奶糖香味從小白兔身上飄來。哇的一聲,小白兔哭了,“你怎麼這麼欺負人?”小白兔哭得很傷心,說話都斷斷續續帶著哭腔,“明明是你把我綁起來的。”鬼二爺愣住了,難道我有此等癖好?不可能啊。
“真的假的?”“真的。”小白兔繼續哭。“你再想想?”“我去拿你的錢袋,你就把我捆起來了。”小白兔哭得聲音不大,也不是那種梨花帶雨的,但是真的很傷心。鬼二爺也很委屈,明明是你偷我的錢袋我才把你綁起來,你現在哭算什麼?
“誰叫你偷我的錢袋。”“不是偷,是盜!”“這有什麼區別?”“有。”“反正都是一個意思。”“我不管,我是江湖大盜,就是盜。”鬼二爺真的好想把小白兔的腦袋開啟,看看裡面裝了點啥。但是江湖大盜到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你是江湖四大盜之一的兔二爺?”小白兔哼哼唧唧地哭著,“嗯。”近些年,閻炎在人間待久了,對江湖四大盜也略有所聞,虎大王、兔二爺、蛇老三、鼠老四。當時閻炎聽到的時候差點把嘴裡的酒噴出來,你說好好的,什麼虎,多麼霸氣;蛇嘛,一定很陰;再不濟,老鼠肯定滑頭。把一隻白白嫩嫩的小白兔放進去是什麼個情況,更重要的是你兔二爺為啥不跟老三、老四一起叫兔老二呢,這兔二爺怎麼都像兔兒爺,聽著就讓人覺得不大對勁。
閻炎凌亂了,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葩的江湖大盜。
“你偷我錢去幹嗎?”閻炎老早就看見小白兔身上家當不菲,護腕是銀鐵打造的,身上的黑色衣服是緇素絲織成、束髮的冠上鑲嵌了大大小小各種寶石,房間裡擺放的各種行囊也顯然都不是普通的。小白兔就是個移動寶庫,哪裡需要偷錢。
“不是偷!”“好好好,不是偷,是盜,總行了吧。”閻炎覺得自己一定是腦袋抽風了才會和這個小傢伙說這麼多。“劫富濟貧。”小白兔說這句話的時候,漸漸不抽噎了,帶著淚花的眼睛裡看著閻炎,似乎在講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是好人。”“那又怎麼樣?”“你們不是應該去偷壞人的錢嗎?”小白兔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說“你看上去像壞人。”“為什麼?”“你應該是個騙子。”看著小白兔一本正經的樣子,閻炎硬生生把剛到嘴邊的“我是鬼醫閻炎”給吞了下去。“我會醫術。”“那就對了,”閻炎聽得一頭霧水,對啥對?“你就是模仿鬼醫的騙子!”閻炎也急了,“我就是鬼醫,你才騙子呢!”“不對,鬼醫應該是一個乾瘦的老爺爺。”什麼,我堂堂鬼醫是一個乾癟的猥瑣小老頭?“那你兔兒爺還應該整天呆在青樓裡等客人呢!”
閻炎眼睜睜地看著小白兔微微張開了嘴,然後哇的一聲哭出來了,比之前哭得更兇。閻炎自知自己嘴快說重了,看著小白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軟軟心把小白兔放了下來,學著當年芳菲氏哄他的樣子把小白兔抱在懷裡哄。小白兔還真的符合了小白兔的特性,小小一隻,抱在手上輕輕的、軟軟的,還散發著一股甜甜的奶糖味。
好不容易小白兔哭累了,靠在他肩上抽噎,閻炎剛要把他放下來,就聽見咚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了,而且貌似碎了。小白兔也被這聲音吸引過去,看見碎了的東西之後,小白兔再次哭了,這次哭得更加傷心,口中還在不停地罵閻炎大壞蛋。
閻炎抱著小白兔仔細研究地上碎掉的東西,貌似是一塊質量很差的玉。閻炎是家中最小的,向來無法無天,又怎麼會哄一個小孩?“哎呀,你別哭了,不就是塊破玉嘛!”迎來的只有小白兔的拳頭。說句實話,論力量而言,小白兔的確沒有愧對自己的名號,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