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回到正題,回到那個可能下著毛毛雨的夜晚。鬼二爺剛治好一家富老爺的消化不良,揣著滿滿一小袋子銀兩,鬼二爺決定去好好吃一頓。反正在城裡,鬼二爺自然挑了一家看上去很棒的酒樓,至於酒樓具體叫什麼,鬼二爺表示自己也不記得了。
好吧,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鬼二爺進了酒樓,點了一大堆菜,有什麼松鼠桂魚、蛋花樅米羹、青筍牛肉香拌、蝦丸青菜湯、蒜香醬汁排骨……還有一罐花雕酒。就在鬼二爺吃喝得盡興的時候,後頸被人狠狠一劈。
鬼二爺沒倒,就是差點被自己喝的酒嗆到,這年頭還有人來害我?下手的人估計也愣住了,自己從不失手,怎麼這個人沒倒?於是這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還是下手的人反應過來了,想要噌的一下逃跑,這時候鬼二爺也反應過來了,也噌的一下抓住了要逃跑的人,鬼二爺的身份好歹擺在那裡,抓個人自然是不在話下。
然後那麼浪漫、美好的畫面就發生了,鬼二爺扯出了那人的手臂,在匆忙間,那人臉上的紗巾也掉了,露出了一張像兔子一樣的臉,對,沒錯,鬼二爺的形容的確是——像兔子一樣,白白的面板,圓圓的大眼睛,粉紅的小嘴巴,反正就和他曾經養過的一隻兔子一樣,特別可愛。墨良在心裡表示,你那隻兔子早就進了你的肚子吧。
也許是兩個人都沒有站穩,鬼二爺直接把人家壓倒了,然後鬼二爺的初吻就毫無保留地獻給了眼前的小白兔,聽上去是那麼完美。墨良在旁邊喝了口水,壓壓驚,墨良已經能透過閻炎口中的完美浪漫的話腦補出當時的場景。
正確的版本應該是,閻炎扯住了小白兔的衣角,然後被小白兔狠狠踢了一腳,就在他再次上前拉人家的時候,被自己的衣袍絆了一跤,直接摔人家身上了,至於到底是親了人家鼻子還是嘴巴還是磕在人家大門牙上了,這種事情只有鬼二爺自己曉得。閻炎的著裝較為騷氣,墨良是天生風骨,就算穿的再離譜,頂多落個特立獨行,但閻炎就不一樣了,他就是隻豔鬼,尤其喜好很長的衣袍,因而被自己絆一跤也是常事。
姑且算他說的是這樣吧。鬼二爺在親了人家一口之後,被甩了一個大巴掌,雖然很疼,但是有一種超甜的感覺,只可惜小白兔跑了,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麼名字。
兔子好看是一回事,能吃又是另一回事,在鬼二爺眼中能夠做麻辣兔頭、醬香兔腿的兔子才是好兔子,所以說小白兔跑了也不打緊,鬼二爺照舊喝著他的花雕酒,直到七分醉。鬼二爺認為七分醉是醉酒的最佳程度,少一分不夠盡興,多一分又上頭,尤其是對花雕酒這種容易貪杯、容易上頭的黃酒。
鬼二爺吃飽喝足,就在隔壁找間客棧住下,很不湊巧,鬼二爺有錢,但沒有上房了。七分醉是恰恰好,但是鬼二爺很顯然過了,醉熏熏和店家講道理,是的,沒有看錯,是認認真真講道理。鬼二爺貪杯,但是酒品好,每次喝醉了都不吵不鬧,甚至還能和人講道理,當然這道理墨良知道全部是歪理。
客棧的小二實在應付不了一個客客氣氣和你講歪理的醉鬼,扔出去損客棧名聲,留在這擋別人道,於是小二想到了一個萬全的辦法,直接把這位爺扔到下房裡就成了,待到第二天早上這位爺應該也能理解。於是鬼二爺被店小二連哄帶騙弄到了一間空房,睡下了。
人呢,在潛意識中是有一種本能的,鬼自然也有,鬼二爺就像是狗對肉香有著靈敏的嗅覺,他對上房的良好環境有著本能的感知,無法想象,但是閻炎就是連滾帶爬地進了一間上房。柔軟的床鋪、清新的空氣,鬼二爺認為這樣的環境才配得上自己的身價,倒床就睡。
第二天早上,這家客棧響起了一聲比當年洋辣子雨落下時還要慘烈的叫聲。閻炎坐在床上,手指著靠在樑柱上的人,“你,你!你想對我做什麼?”
“所以說你闖了別人的房間,還認為別人對你圖謀不軌?”墨良覺得自己已經被重新整理的三觀再被閻炎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整理。
“但是你不覺得這很嚇人嗎?”面對閻炎一本正經的樣子,墨良表示,你堂堂鬼二爺被一個凡人嚇了,這說出去不更嚇人。“好吧,你接著講。”
靠在樑柱上的人沒有說話,只是白淨的脖子和耳根泛出了紅色,居然是昨天遇見的小白兔。“你,你!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綁在柱子上?”鬼二爺很不能理解對自己圖謀不軌的人為什麼要把自己綁在柱子上,難道這人幡然醒悟了?
隨即鬼二爺明白了,“說,是誰把你送過來的?我告訴你們,我才不喜歡這種花招呢。”被綁的人顯然懵住了,脖子耳根也沒那麼紅了,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