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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 會戰鄱陽湖(二)

“啟奏陛下,江州發來急信,賊將馬化鶴突率城中守軍一萬五千兵馬棄城而走,正自向洪州急行而去,另,據查,廬陵、彭澤等各縣之賊軍也在收拾行裝,似有棄城之打算。”

張善安所部的調動雖是晝伏夜行,看似隱秘無比,可在帝國軍情局的強大情報體系面前,壓根兒就無法做到保密,這不,江州等州縣的豫章軍方才剛開始向洪州集結,負責軍情體系的王誠便已將敵情異動報到了張君武處。

“嗯,其水師目下何在?”

張君武並未急著對敵情發表看法,而是不動聲色地往下追問了一句道。

“回陛下的話,據昨日之訊息,應是還在贛江口一線駐紮。”

王誠顯然有些跟不上張君武的跳躍性思維,很明顯地遲疑了一下之後,這才給出了個不算太確定的答案。

“回頭再去詳查一下,朕要準確之訊息,另,杜伏威所部到了何處了?”

王誠這等模稜兩可的答覆一出,張君武的眉頭立馬便是微微一皺,雖不曾出言訓斥,可微寒的語調已然顯露出了濃濃的不滿之意味。

“好叫陛下得知,江淮軍前鋒已進抵定陽縣,只是其主力卻遷延不進,據杜伏威昨日之奏本,言稱是要肅清會稽、臨海兩郡之治安。”

這一聽張君武語調不善,王誠額頭上登時便沁出了一層的冷汗,卻不敢去擦拭上一下,躬著身子便將江淮軍的動向報了出來。

“唔,杜伏威這是要避嫌麼,也罷,且隨他去好了,克明,擬道詔書,嘉獎江淮軍有功將士,並調撥一批牛羊馬匹,送去會稽,以為犒軍之用。”

張君武原本就沒打算真讓江淮軍進入豫章,倒不是對杜伏威不信任,而是兩軍間從不曾配合過,一旦配合上有所閃失,不單不能形成合力,反倒會惹出不少的麻煩來,再說了,在帝國主力盡出的情形下,也確實用不著江淮軍來摻和上一手,從此意義來說,杜伏威的識趣無疑是張君武所樂見之結果。

“陛下聖明。”

杜如晦在軍略上的能力只是尋常而已,在這等軍議之際,一向是不怎麼開口的,此際聽得張君武有令,他也就只是簡單地稱頌了一聲,並未有甚多的言語。

“諸位愛卿可能看得出張善安那老小子都在玩些甚玄虛麼?”

該瞭解的都已瞭解得差不多了,該交待的也已是交待過了,張君武也就沒再多言羅唣,但見其環視了一下圍在大幅沙盤前的水陸兩軍將領們,淡然地一笑,一派考校意味地發問了一句道。

“陛下明鑑,末將以為張善安如此大舉收縮兵力,莫非是打算依仗豫章複雜之地形,與我軍打一場持久戰不成?”

聽得張君武此問頗為的蹊蹺,諸將們自是都不敢胡亂發表意見,不管是真的在思忖還是裝模作樣,一體都閉緊了嘴,好一陣的沉默之後,最終還是性子最急的程咬金率先沉不住氣。

“呵呵,義貞若是真這麼想,那可就上了張善安那狗賊的當了。”

李靖、徐世勣以及蘇定方這三位謀算能力出眾的帥才都領兵在外,剩下的大將顯然在謀算之道上都只是尋常,張君武對此心知肚明得很,也自不會讓諸將們多費思量,笑著便暗示了一句道。

“陛下之意莫非是那張善安欲行各個擊破之策麼?”

秦瓊之能明顯比尉遲恭等突將們要高出一籌,只一聽張君武如此說法,第一時間便反應了過來。

“叔寶這話就說到點子上了,嘿,張善安那老小子這是挖了個坑,等著朕去跳呢,諸位愛卿且都看仔細了,若按正常行軍,我軍從夏口順江而下,首選之登陸地必是江州無疑,而今豫章軍棄城而走,江州已是空城一座,如此一來,我軍主力在此登岸當是毋庸置疑之事,而為防豫章水師突襲,我軍水師勢必分兵進剿鄱陽湖,若賊軍以夜襲火攻之策破我水師,則我軍主力勢必不敢全力進逼洪州,但消稍有遷延,張善安便可集結主力突然向西,以有備打無防,未見得便不能擊敗徐世勣所部,若其得勝,自可一路乘勝追擊,席捲荊州,我軍主力雖眾,卻也難阻截其所部之流竄,戰事久拖不決之下,難保江淮軍不別起異心,真到那時,江南再度糜爛怕就難免了。”

張君武一邊用細竹竿在大幅沙盤上指指點點著,一邊面帶冷笑地將張善安所部之局細細地解說了出來,直聽得諸將們皆為之色變不已。

“陛下聖明,如今敵之謀算已明,我軍若是將計就計,大勝可期矣!”

王誠雖不太懂軍略之道,可卻極擅長溜鬚拍馬,這不,都沒等諸將們有所表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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