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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會戰鄱陽湖(一)

隨著雷世猛的敗亡,襄陽這個南梁國最後的重鎮也就此併入了帝國的版圖之中,然則張君武卻並未就此結束南征,而是在派軍將蕭銑一家老少押解回長安的同時,連下了數道旨意——著李靖率八萬大軍兵進嶺南,以撫平廣西、廣東、雲貴等諸地,並著徐世勣統軍十萬一路南下,從公安過江,取長沙等地,走陸路向豫章郡(今之江西省)進發,又著文士弘所部川中水師順江而下,攻取夏口(今之武漢),自率主力大軍二十六萬,在趙戈所部水師的掩護下,不徐不速地向夏口進發,準備與文士弘所部匯合,為下一步攻打豫章郡做好準備。

得知雷世猛敗亡之訊息後,原本正自勒兵與杜伏威爭奪臨海郡的張善安為之惶恐已極,緊急撤兵豫章郡,並將原本屯於夏口的水師撤進了鄱陽湖,在擺出了一副嚴防死守之架勢的同時,派出其族兄張英傑為使,緊急趕去覲見張君武,言稱願舉豫章全郡歸降帝國,對此,張君武在表示首肯的同時,也提出了個先決條件,那便是要張善安入朝為官,許其為兵部侍郎,封洪國公。

就朝廷招安的條件而論,已然是寬厚到了極點,然則張善安卻並沒打算奉詔,連上了三道本章,言稱豫章郡民風彪悍,土人未馴,此時離任,唯恐郡中不寧,且江淮軍在側虎視眈眈,杜伏威居心叵測,不可不防,表示願為朝廷牧守豫章云云,對此,張君武給出了批示,在肯定張善安的忠心之餘,也再度重申了願降必須入朝之先決條件,至於張善安列舉出的那一大堆理由麼,張君武只回了一句——帝國數十萬大軍已至,何愁豫章不綏靖。

雙方間奏本詔書雖是往來不斷,可帝國諸路大軍的調遣卻是根本不受影響,速度最快的徐世勣所部十萬大軍已然克復了長沙,正自向萍鄉縣進軍,而杜伏威所部的十八萬江淮軍也已進抵定陽縣附近(今之開化縣一帶),隨時有可能兵進豫章郡,至於張君武的水陸主力大軍也已到了夏口,順江直抵九江不過三日之航程而已,換而言之,豫章郡已然被帝國三路大軍遙遙合圍了起來。

“不瞞諸公,本王(張善安投靠蕭銑後,被冊封為豫章郡王)已連續上了三本,請求歸降帝國,好言軟語皆已說盡,卻不料張君武那廝硬要我豫章軍中校尉以上者皆一體去夏口聽調,本王倒是無所謂,死便死矣,頭掉了,也就碗大的一塊疤而已,只是諸公若是因本王之故也遭了害,那本王便是死了也難瞑目啊,唉……”

有鑑於帝國三路大軍的步步緊逼,張善安的緩兵之計顯然是再也玩不下去了,可縱使如此,他也沒打算屈服,閉門苦思竟日之後,便即將軍中重將們全都召到了位於洪州治所豫章縣(今之南昌)城中央的郡王府,見禮一畢,便即滿面愁苦地感慨了一通,話到末了,竟是淚流滿面地哀嘆了起來。

“他奶奶的,這是不打算給我等活路了,乾死那幫狗孃養的!”

“沒錯,幹了,左右都是死,跟他們拼了!”

“他孃的,要老子們死,怎麼著也得咬下那幫狗賊一口肉來,大王,您就下令罷,末將等自當拼死一戰!”

……

張善安出身土匪世家,其祖、其父都是山東有名的響馬頭子,他本人更是十七歲便跟其父一道四下犯案,也曾是活躍在山東的一路反王,只是還沒能闖出多大的名堂,就遭齊郡軍之重兵圍剿,張善安的父兄盡皆被殺,其本人率骨幹數百人流竄至兩淮,趁著隋末亂世大肆劫掠,遂成了氣候,只是腳跟未曾站穩,就因徐世勣率十數萬華軍大舉進軍揚州,而不得不撤離了兩淮,轉而投靠了當時盤亙在豫章郡的林仕宏,其後又趁林仕宏被蕭銑擊敗之際,殺死了林仕宏,竊據了整個豫章郡,在投靠蕭銑後,被冊封為豫章郡王,其手下諸將也就都順理成章地由匪成了官,可匪氣卻根本不曾有甚更易,這不,張善安只這麼一煽動,馬軍總管趙三刀、步軍總管馬化鶴等大將頓時便全都群情激奮了起來,唯有水師總管陸明濤卻是滿臉苦澀地保持著沉默。

“諸公有心了,本王感激不盡,奈何賊軍勢大,我軍力孤,怕是難敵啊,唉,本王死便死了,若是拖累了諸公,於心何忍哉?”

張善安雖是個殘忍好殺之輩,但卻並非草包一個,恰恰相反,此獠極其善於籠絡人心,就演技而論,比之三國劉備也自差不到哪去,這不,一見得諸將們憤概著狂嚷不已,他臉上的淚水不單不曾止住,反倒是淌得更肆意了幾分,一手苦情牌當真打得個麻利順溜無比。

“大不了便是一死罷了,我等皆深受大王隆恩,便以死報效大王也就是了!”

“對,跟賊子們拼了,殺一個保本,殺倆個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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