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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 輔公佑的末日(一)

“吾意已決,著段德操所部留守舒州,肅清殘敵,綏靖地方,其餘各部連夜順流而下,直取丹陽城!”

一得知舒州守軍已降之訊息,李靖立馬便將軍中大將全都召到了旗艦的主艙室中,見禮一畢,也自無甚多的寒暄之言,開宗明義地便道出了決斷。

“大都督明鑑,我軍雖是連戰連捷,士氣可用,然,師老兵疲卻是難免,且我步軍主力尚在卻月城,若是輕兵急進,卻恐有所閃失,不若先休整數日,待得主力齊至之後,再行進取也自不為遲。”

這一聽李靖要連夜進兵丹陽,肖正南可就有些穩不住神了,沒旁的,華軍水師雖是強大無比,可扣除了段德操所部兩萬兵馬之後,還能跟隨艦隊一道東下的步騎軍也就只有三萬不到而已,而反觀丹陽城的江淮軍還有著五萬之多,雙方兵力明顯不對等,哪怕華軍戰鬥力再強,面對堅城,恐也難有作為,至少在肖正南看來是如此。

“大都督,末將以為肖將軍所言甚是,還請大都督三思啊。”

“大都督明鑑,我軍雖勇,惜乎兵少,強攻堅城,恐有不利啊。”

“大都督,末將也以為進兵一事恐須得謹慎些方好。”

……

諸將們對李靖的急襲之決斷顯然都心有疑慮,這一有了肖正南的帶頭,當即便紛紛開言附和了起來。

“諸公所慮雖是有理,然,在本督看來,此時進兵正合出其不意之要訣,今,丹陽賊軍尚不知我軍兩日內便已收復了舒州,見得我軍神兵天降,必大懼,其軍心必潰無疑,且,輔公佑其人素性多疑,驚懼之下,必會以為馮惠亮等已降,自不敢據城堅守,某料其必會率部遁逃,前去蘇州投左遊仙,我軍半道擊之,大勝可期焉。”

李靖顯然早就預料到了眾將們的反應,並未因此而有所不悅,很是耐心地將軍情解釋了一番。

“大都督英明。”

這一見李靖主意已定,諸將們雖尚心存疑慮,卻也不敢再多言進諫,只能是齊齊躬身應諾不迭……

燕子磯,燕子磯位於南京郊外的直瀆山上,因石峰突兀江上,三面臨空,勢如燕子展翅欲飛而得名,地勢十分險要,磯下驚濤拍石,洶湧澎湃,被世人稱為萬里長江第一磯,自古以來便是重要的長江渡口和軍事重地,乃是丹陽城之屏障,早在三國時,磯上便建有軍事要塞,高大的城牆繞磯一週,自杜伏威將王府遷到丹陽時,曾大力重修了燕子磯的防禦工事,加裝了不少的守城弩,駐有精兵兩千,輔公佑于丹陽稱帝后,為防備強大的華軍水師,更是重點加固了燕子磯的防禦工事,將駐防兵力增加到了四千之數。

燕子磯的駐防兵力雖已翻倍,可要說守禦有多森嚴麼,其實也談不上,沒旁的,偽宋雖是連遭敗績,可畢竟還控制著滁州以及舒州這一東一西兩大重鎮,位於兩者中間的丹陽遠離戰火,守軍上下的懈怠也就屬難免之事了的,這不,天將亮未亮之際,偌大的城頭上,居然只有寥寥十數名哨兵,還盡皆聚在一起扯著閒話,渾然沒半點戰時應有的緊張。

“聽,什麼聲音?”

就在眾人瞎扯淡之際,箇中一名哨兵恍然間聽到江中似乎傳來了隱約的划槳之聲,心中疑慮頓時便大起了。

“不好,是賊軍水師,敵襲、敵襲……”

聽得同僚這麼一說,眾哨兵們立馬便停止了閒扯,齊齊衝到了牆碟處,探頭向外一看,立馬便發現上游江面上燈光如海,赫然有著支規模龐大的艦隊正在向燕子磯疾馳而來,眾哨兵們先是好一陣的愕然,緊接著便齊齊狂嚷了起來,剎那間,整個燕子磯軍寨便就此亂成了一團。

“怎麼回事,何人造亂?”

燕子磯守將吳騷昨夜喝得有些高了,這會兒正自酣睡得香甜無比,冷不丁被外頭的轟亂吵醒了過來,心情自不免便惡劣到了極點,光著膀子便衝出了房門,怒氣勃發地斷喝了一嗓子。

“大將軍,不好了,賊軍水師大至了。”

寢室外的親衛們也自不太清楚發生了何事,面對著吳騷的喝問,只能是無言以對,好在這等尷尬並未持續多久,就見一名輪值校尉匆匆趕了來,連行禮都顧不上,便已是緊著嚷嚷了起來。

“什麼?來了多少船,又是何人領的軍?”

這一聽華軍水師殺來了,吳騷忍不住便打了個哆嗦,冷汗狂淌地便追問了一句道。

“天尚黑,看不清賊軍之具體規模,只知江上幾被塞滿,應是不下千艘之數。”

輪值校尉急著來報信,自是沒時間去細究華軍之虛實,這會兒聽得吳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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