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準備!”
這一見華軍中軍處突然衝出了兩小股騎軍,大夏軍中登時便起了一陣騷亂,無論是竇建德還是各軍主將都有些個摸不著頭腦,沒旁的,只因這兩股騎兵實在是太少了些,分別都只有三千騎而已,就這麼衝將過來,與送死怕也沒啥區別了的,當然了,狐疑歸狐疑,徐圓朗與張青特都不曾有甚猶豫,幾乎同時下達了道相同的將令。
“跟我來,左轉!”
“全體都有了,右轉!”
……
近了,更近了,高速馳騁著的華軍騎兵一路狂衝,很快便殺到了離大夏軍陣只有百步之距上,此時,大夏軍左右兩翼的眾多弓箭手們早已將弓拉得渾圓,就等著華軍再往前一些,便準備給華軍騎兵來上個血的教訓,只可惜他們註定是要失望的,但聽鍾、楚二將一聲令下,兩支高速衝鋒的華軍騎兵就這麼囂張無比地在大夏軍陣前方九十步左右的距離上劃出了個漂亮的圓弧,滴溜溜地便往斜刺裡衝了過去。
“舉弓,射!”
沒等大夏軍將士們搞明白華軍這兩小股騎兵到底想幹啥,就見急轉中的華軍騎兵們突然齊齊舉起了手中的騎弓,飛速地從大夏軍兩翼的側面一掠而過,毫不容情地便是一通子亂箭射了過去,大夏軍寨中的慘嚎聲頓時便暴響成了一片。
“轉回去,再來!”
方陣的側翼向來都是最薄弱之處,尤其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就更是脆弱得夠嗆,這不,華軍只這麼一通箭雨而已,便已令原本就尚未完全調整到位的大夏軍陣徹底亂作了一團,一見及此,鍾、楚二將自是不會錯過這等痛打落水狗之良機,呼嘯著在戰場外側一個急轉,再度衝了回來,又是一陣飛蝗般的箭雨劈頭蓋臉地射進了亂作一團的大夏軍陣之中。
“混蛋,騎軍出擊,將賊軍趕開!”
接連被華軍弓騎攻擊了兩回之下,張青特當即便被氣得個眼冒金星不已,也自顧不得己方陣型兀自未穩,揮手間便已下了道將令,旋即便聽號角聲大作間,驃騎將軍劉雅已率四千鐵騎呼嘯著衝出了本陣,急若星火般向華軍弓騎追殺了過去。
“傳令:盾刀手轉向側翼,列盾陣,再掉兩千弓箭手上前壓住陣腳,其餘各部抓緊時間列陣!”
與張青特的暴跳如雷不同,徐圓朗明顯要冷靜得多,沒旁的,他在瓦崗軍中廝混時,可是曾見識過華軍弓騎的威力,自然不會蠢到派出精騎去追擊,哪怕被攻擊了兩輪下來,部眾傷亡不小,他也硬是忍了下來。
“轉回去,再攻一波!”
這一見徐圓朗所部並未派出騎軍,鍾雲凡的眉頭不由地便是一皺,但卻並未有絲毫的猶豫,緊著便下了道將令,率部再度調頭又衝了回去,而此時,徐圓朗所部的調整依舊不曾到位,盾陣倒是立了起來,卻並不嚴密,加之華軍是以拋射的形式發動攻擊,越過了盾陣的攔截,又將盾陣後頭的大夏將士射倒了不老少,可縱使如此,徐圓朗也自不曾派出手下的騎軍,只是一味地催促手下弓箭手趕緊列好防禦陣型。
“傳令下去:著張鎮周所部即刻投入攻擊,務求一舉打亂敵左翼!”
徐圓朗固然是能隱忍,可其在調整陣型時,顧此失彼卻是難免之事,原本就不甚完備的陣型徹底陷入了紊亂之中,一見及此,張君武自是不會錯過這等破敵之良機,緊著便下了道將令,旋即,但聽中軍處號角聲大作間,常達已率步軍發起了狂野的衝鋒,而主將張鎮周則率五千精銳騎兵在後緩緩向前。
“弓箭手準備,拋射!”
徐圓朗原本正在關注著華軍弓騎的動向,冷不丁見華軍正面的步軍已然發起了狂衝,心頭猛然便是一沉,自不敢掉以輕心了去,緊著便抬起了手來,待得見華軍先頭部隊已殺到了離己方陣列不足八十步的距離上,趕忙一壓手,厲聲便下了道將令。
“騎軍都有了,跟我來,突擊,突擊!”
徐圓朗所部的側翼以及後隊雖是紊亂不堪,可前排的弓箭手卻是早就列好了陣型,這一通拋射過去,當即便將洶湧而來的華軍步兵射倒了一大片,整個衝鋒勢頭登時便是一窒,可就在此時,張鎮周卻已抓住了戰機,率騎軍突然從右側衝了出來,急速向大夏軍陣列衝殺了過去。
“該死,劉振武,快,率騎軍殺上去,擋住賊軍!”
這一見張鎮周率騎軍突然一個自後插上,徐圓朗登時便被嚇得倒吸了口涼氣,也自顧不得儲存實力了,趕忙便斷喝了一嗓子。
“跟我來,騎軍出擊,殺啊!”
劉振武乃是徐圓朗手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