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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巧取居庸關(一)

於銀灘一戰擊潰慕容長奚所部主力之後,徐世勣並未再驅兵向前,而是率部趕著繳獲來的十數萬牛羊以及萬餘戰俘兵退臨羌縣(今之湟源縣一帶),以被俘之吐谷渾士兵為勞力,大肆修繕隋開皇五年曾修築的石堡城,依日月山安下了大營,擺出了一副待敵來攻之架勢。

瑞明三年九月二十一日,在彙集了匆忙從張掖等處撤回的四萬餘步騎以及收攏了慕容長奚、慕容寧兩部潰兵之後,吐谷渾軍總兵力已達二十一萬之眾,不甘心失敗的伏允親率大軍進軍金灘草原,與依託日月山設營的華軍展開對峙,然則大戰卻並未第一時間爆發,只是雙方遊騎間的小規模戰鬥卻是從不見消停過,與此同時,原本就不曾猛攻過玉門關的西突厥大軍更是徹底停止了斷斷續續的攻關,駐紮在離關城三里開外的大營中,顯然是在等著華軍與吐谷渾軍的決戰之結果出來。

瑞明三年十月初一,西線戰報送至華軍永寧大營,張君武為之龍顏大悅,除詔令兵部敘功之外,更是自掏內庫兩萬貫,重賞有功將士,並著令徐世勣總攬隴右、河西軍政大權,諄諄告誡其不必急戰,只消穩守便好,與此同時,又給屯駐在北拒馬河一線的李靖所部去了道密令,著其儘快出重拳收復居庸關北口,從側翼威脅囤聚在淶源一帶的突厥大軍。

“諸公,陛下有密令在此,著我部即刻發起攻擊,務必在最短時間裡收復居庸關,諸公對此可有甚看法否?”

這一接到張君武的密令,李靖自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緊著便將孟武、蘇定方等軍中大將喚到了中軍大帳,見禮方畢,也自無甚寒暄之虛言,開門見山地便轉入了正題。

“……”

居庸關乃是幽州之西面屏障,戰略地位極其重要,此一條,但凡為將者,都能看得個分明,更惶論帳中諸將皆名將之屬,又怎會不知拿下居庸關的意義之所在,實際上,早在蘇東方率部拿下了南口之際,諸將們便已多次提議趁機出兵收回北口了的,奈何全被李靖給駁回了去,眼下突厥汗國已多次加強北口之防禦了,再要去奪,難度無疑要高出了老大的一截,諸將們心中難免都有怨氣,一時間竟是無人開口言事,大帳中頓時便是一派的死寂。

“諸公應是知曉的,戰術當為戰略所用,先前不打,那是因著火候未至,如今西北亂局已見曙光,西突厥蛇鼠兩端,吐谷渾自顧不暇,我河西、隴右皆已安穩,是到了該逼東突厥籤城下之盟的時候了,取居庸關一戰勢在必行,許勝不許敗,諸公皆須得用命才是。”

儘管諸將們都不曾開口,可李靖卻是一猜便知諸將們心裡頭到底在想些甚,只是有些話,他又不好說得太明,也就只能是籠統地解說了幾句了事——帝國的軍事實力雖已不弱,但卻尚不具備滅掉東突厥之實力,更遑論江南還處在割據狀態之中,至少在不曾平定江南之前,帝國暫時無力北顧,故而,張君武定下的總體戰略便是以戰逼和,無論是對吐谷渾還是東西突厥都是這麼個原則,可問題是此番東突厥在河北一地如此肆虐,大肆殺戮漢人百姓,要直接說議和的話,民間非起大亂不可,換而言之,議和一事可以做不可以說,早前之所以不打居庸關北口,原因就在於那時西北之亂未定,東突厥縱使丟了居庸關,也不見得會退兵,戰事必然會進一步擴大,而這,顯然與帝國攘外必先安內的戰略思路不和。

“末將等自當謹遵大都督之令!”

李靖這麼一席話說得很是含糊,帳中袞袞諸將中,真正能聽得出箇中蹊蹺的或許只有蘇定方一人而已,可不管怎麼說,李靖都已有了解釋了,諸將們自是須得緊著表態上一番。

“定方對此戰可有甚想法麼?”

蘇定方先前眼神閃爍雖是隱蔽,可卻不曾瞞過李靖的法眼,在有心栽培於其之下,李靖第一個便點了其之名。

“大都督明鑑,南北口之間地勢狹窄,我軍雖眾,也自難以展開,正面強攻,雖能下之,卻恐折損頗巨,竊以為不可取,當以奇勝之。”

這月餘時間以來,在沒仗可打的情況下,蘇定方可是沒少琢磨著如何攻取北口,早已有了取關之策,此際聽得李靖問起,自是信心滿滿得很。

“嗯,計將安出?”

李靖其實也自早有謀算,此際一聽蘇定方所言與自己所思不謀而合,眼神裡立馬便閃過了一絲嘉許的精芒,但並未有甚旁的表示,僅僅只是語調平緩地出言追問了一句道。

“回大都督的話,竊以為當須得先以強攻吸引敵軍之主力,再設法以奇勝之,據末將所知,軍都山中有三條小路可通往長城,越之既可兵出北口,亦可沿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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