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己,不願多說而已,如今麼,酒已上頭,加之很是欽佩張君武的功績與為人,這會兒說起話來,明顯就直接了許多。
“哦?”
儘管在來江都前,張君武便已預計到此番覲見不會太過順利,可也沒想到這才剛到呢,就有人給自己挖上了個大坑,若是連隋煬帝的面都見不到,天曉得在這江都城裡還要遷延上多久,一念及此,張君武的心頭不由地便是一沉,但卻並未急著刨根問底,僅僅只是詫異地驚咦了一聲。
“唉,天下都已大亂如此了,朝中一干奸佞還在幹著妒賢嫉能之蠢事,似大將軍這等英豪,竟遭冷遇若此,社稷……”
林登明顯是喝得有些高了,說起話來,根本就無甚顧忌,張口便怒罵一氣。
“林兄,慎言,慎言啊!”
這一聽林登越說越是離譜,陸銘可就沉不住氣了,趕忙出言打岔了一句道。
“屁,到了這等時分了,還慎個甚言來著,陸兄一輩子小心謹慎,到頭來,還不是讓宇文家那混球給折騰成這般模樣,哼,奶奶的,這等日子,林某早受夠了!”
被陸銘這麼一打岔,林登倒是不曾再痛罵奸佞了,卻掉過頭來埋汰了陸銘一通,而後又自斟自飲了一大樽,末了,將酒樽往几子上重重一頓,衝著張君武一拱手道:“大將軍明鑑,您之事,下官位卑,實有心而難為力也,然,有一言以相告,若是大將軍按部就班等將下去,實不知何時方可得見天顏,若有門路,當早尋之,言盡於此,下官不勝酒力,告辭,告辭了。”
“大將軍海涵,下官也有些酒上頭了,且容下官暫且告退,改日再來向大將軍請安。”
林登這麼一揚長而去,陸銘顯然也坐不住了,緊著便起身離席,衝著張君武深深一躬,丟下句場面話,便即匆匆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