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棋,由於我的存在,他不用直接面對四阿哥。
倘若面對面下棋的是他們,恐怕勝負終究難料。
“真正的強者,不在於困境時保持一顆堅忍的心。更重要的是在順境時依然保有對過於自信的警醒。這個道理,想必八阿哥比我明白。”
他負手而立,輕輕一笑,那一笑將適才的光芒隱去,第一次,我從他眼底看到了刀光般的清寒。
“你贏了。”淡淡的話語聽不到一絲情緒的波動,像在陳述一件與他無關的事。微抬首,微揚眉,等待我的回答。
“盈雷想問四阿哥要一個許諾。”我拾起一枚棋子,用隨身準備的刻刀一筆一畫刻下一個“盈”字,平視他,不疾不緩的道:“將來,四阿哥若看到這枚棋子,無論是不是盈雷本人,希望四阿哥都能答應他一個要求,一個分內的要求。”
“這就是你今日佈下棋局的目的?”他幽暗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冷凝。
我不答反問:“四阿哥意下如何?”
“願賭服輸。”他似是毫不在意我要去的是什麼承諾,答應的輕描淡寫。
我一直未敢完全鬆懈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抬頭看了看九阿哥與十阿哥,疑惑還寫在他們臉上,二阿哥卻是一臉的若有所思。對他們粲然一笑,手上有了這枚籌碼,至少,在大難臨頭的時候能為他們換得一線生機。
我能做的僅只於此。
寫這個涉及到場面轉換的問題,能力有限,只能寫到這個份上。望見諒。
至於下棋的方法,其實盈雷就是個中轉站。她不過是拿八的棋對付四,四的棋對付八。嚴格上說,這盤棋是四和八在下,頂多不是直面交鋒。生怕文章交代不清的雲留。
人物性格分析篇
其實一直想寫一篇本書人物分析和大家探討,尤其在大家的長評分析的如此精妙的時候。其實那三百年前的人物究竟是怎樣一副模樣已無從考證,但我還是希望在文裡留給他們一份最真實的無奈。
太子:其實這篇文裡最初被我定性的人。我沒有看《皇太子秘史》,所有太子的印象來源於各類清穿文。幾乎毫無例外的陰鷙、殘暴。有限的幾個溫文裡,也多半因為感情的受傷而變得陰霾。
我不是不信感情的殺傷力,只是不信對於他們而言,失去感情會等於天翻地覆。
因此,想寫一個不一樣的太子。康熙是何等精明的人,光看他培育皇子的方式就能看出作為一人之下的太子所要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也許他並不想當太子,他只想做個好臣民,好兒子,好兄長。只是,他從出生起,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如果他不是一出生就是太子,也許他也會對那個位置虎視眈眈,但因為從小他就沒有了第二個選擇,我反倒認為,他會有強烈的掙脫束縛的慾望。因此,便有了一個人格分裂的太子。他所承受的無法發洩,只能透過幻想中得另一個人來為他承受為他宣洩。
其實看起來,人上人的他擁有很多,其實他擁有的比他任何一個兄弟都貧瘠。因為他的人生早被康熙規劃好,而他的身後還有一群天縱英才的兄弟隨時等著將他趕下那神聖的位置。除了膽戰心驚,他很難有一份平和的心態來接受來面對。
錯只錯在這個命運他從小便揹負了。
雍正:最初的四四大概不是我所設想的,其實我想寫一個跟即位後性格相通的他。不是別的清穿文裡那般清冷的他,是一個精緻的、善辯的、懂得享受生活的他。這是看他的硃批能感受到的他。因此想過一個出場鏡頭,那樣的他會把盈雷不知不覺的戲弄。但後來,還是取消了原定的設想。
只因為,腦海裡有一個盤旋的鏡頭,那便是最初出場時那冬日裡無比冷寂的他。
那個出場多少定格了他的性格。最初,下筆不僅是謹慎的,而且也格外的拘謹。直到寫到那句“真正的仁慈是對整個天下,而非對某一個人。”
直到現在我還是認為,那一章的他是我寫的最好的他。好象在那一章裡我忽然理解了原先不曾理解的東西。我一直覺得他對他的兄弟過於殘酷,但換言之,一個優秀的皇子首先應該學會的是對整個蒼生的負責。如果八爺黨的存在確實動搖了江山的根基,那麼我沒有理由指責他的冷酷絕情。
畢竟,江山從真正意義上說,不是屬於愛新覺羅,而是屬於所有的人。
我不知道,四四是否是這麼想的,但在我的文裡,不管他做了什麼違心的事,他的首要選擇是希望以一己之力做對江山社稷有意義的事情。或許看來會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