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我也願意和她一起去。
可是,我不能,心裡始終有另一個聲音在提醒自己,她不該被任何人連累。抱著昏迷的她進儲秀宮,為她送去一直想送卻沒有送出的禮物——梳篦。我明白她贈發繡的心,也望她明白我的心。
良主子把我找去,問我是否能夠忘記她曾經說的話,是否願意和盈雷共同面對。
我很想回答願意,但我自己明白,有些事情已經註定了。四哥的計劃本就是雙刃劍,當初勸她離開良主子也是為了若有一天四哥的計劃成功她可以不受牽連,此時,我又怎會牽著她的手一起入火坑?我做不到。
“不管發生什麼事,胤祥只請求良主子不要牽連到她,能讓她平安的出宮。”我懇求道。
良主子有片刻的怔仲。“你便這樣放開了?”
我淡淡的微笑。“倘若僥倖平安,我會回來尋她。”
“倘若她的心不在了呢?”良主子問了一個我不敢去想的問題。
“我只希望,她能順著她的心生活。”這是我唯一的期盼了,不論她的心指向哪裡。
回去竟連自己也支撐不下。這一刻才明白,原來,人要逆著心做事是那麼的疼。我尚且如此,何況於她?用這樣的方式去愛,她會不會痛苦更甚?
四哥給我帶來她送的一枚銅錢,打成了她所說的同心結,也給我帶來了一個故事,在四哥心裡埋藏了太深的故事。
我明白,紫禁城的人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無奈。
四哥只是在最後說了一句。“活著,一切終究是有希望的。你們之間,便有這麼大的難關嗎?”
我知道四哥放下了成見,但心裡卻有無法言說的苦澀。對四哥,我有無可推卸的責任,這是我必須承擔的責任。
難關終究會過去,只是你會不會在原地等我?
我終究也是有一份私心的啊。
冬日裡,看到她獨自一人坐在湖邊,單薄的背影有些微的受涼的震顫。我不敢多逗留,直奔永和宮,遇上了十四弟。
告訴了他她在湖邊,託他為她送去手爐。十四弟沉默半晌後,冷冷的回道:“我是不會告訴她這是你給的。”
我瞭然,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知道與否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