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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十三爺可喜歡那詞?”

他微笑點頭。“我敬你為知己,你果然是知己。這詞,寫的好。”他頓了頓,念道,“人慾仗劍走天涯,無奈困陷京城。是非成敗若等閒,春遲心猶在,寄情山水間。一朝雨露沐甘霖,傲龍飛舞九天!男兒何處非故園?杯酒邀明月,剪燭話桑田。”

他字字錚錚,氣勢驚人,我一邊聽,心卻彷彿沉醉其間。這男兒,是當世的傲龍,只是,被親情所累,無法飛舞九天。

我為他疼,也為他嘆。

含笑凝注著他,柔聲說道:“進去吧,你是壽星,讓人發現不在了可不行。”他點了點頭,閃身進門。

片刻不離的注視他的背影,那一直揪著的心慢慢在舒展。

這樣靜靜的看他,和他說著最平常的話,不是知己,卻可以更親近。

如果可以選擇,卻寧願做他身邊最單純的女人,而不是最深刻的知己。

甩一甩辮子,告訴自己不去想那些讓自己不愉快的東西。再次回到八阿哥那裡,他那雙洞悉人心的眼睛微有絲惋惜的神情。我挑釁的笑笑,便安然的坐下。

十四跑來我身邊,眼裡是壓抑的急噪與怒氣,一點我的頭,責道:“一不看著你便沒了蹤影,總不知道規矩,你也不怕……”他壓低聲音,眼睛瞥了眼太子,“我真擔心你被他……”

我咬了咬嘴唇,情知自己錯了,讓他心急,扯出一絲笑容,說道:“放心,事情過了這麼久了,怕他早不會放心上了。你別生氣。”

他眼睛一橫,手一攤,說道:“若出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不怪不怪,怪我自己不聽老人言,活該早死早超升。”我吐了吐舌頭,頭頂立馬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哎喲。”我捂著頭,每次下手都特別重,真不知道這個大將軍王是不是個虐人狂,所以把虐人的勁帶去了戰場。

“你是在咒我還是咒你自己?居然說我是老人。”他向我揚起拳頭,當作威脅。

我忍俊不禁,當然老了。貌似他們兄弟中間他算是長壽的,雍正的戲沒看過,可乾隆的戲看了不少,上面的他可都不年輕了。

看我笑的歡暢,他倒是沒再兇悍,只笑問道:“給十三哥什麼禮物?我生日也沒見你費心。”說到最後倒有幾分抱怨。

我昂起下巴,頂道:“年初你過生日時,德主子緊張你呀,你既沒請我我自然沒有好禮相送。”

他噎住:“如此說來,倒是我的不是?”

“不然你以為?”我偷笑,心裡暗贊責任推卸成功,心情愉快的緊。

環顧一下,打量這些阿哥們,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大阿哥武將出身,氣勢倒是十足,只那張面孔有太過強烈的侵略性,看的人有些不自在。

他此刻和十阿哥交談,可眼光卻總是瞟向太子,帶著估量與審視。太子彷彿察覺到他的注視,神情越發緊張起來,我心裡一緊,快步走向十三。

他疑惑的看我。“怎麼了?”

我用身體遮住手勢,指了指太子的方向,道:“你快找個人帶他離開這裡,再不然,發生什麼事情的話不是你能擔待的起的。”

他不解的挑眉。我無法解釋,卻也不想他受牽連,只得跺一跺腳,加重語氣,問道:“你信不信我?信我就找個理由讓太子找個安靜的地方靜一靜。”

“我信,我來帶二哥離開。”不知何時,四阿哥已經走到我們身邊,我倒被他的出聲唬了一跳,他的存在感果然很容易讓人忽視。

“四哥。”十三顯然不願意他這麼快離開,濃眉糾結。

四阿哥微扯一絲淡笑,說道:“最重要的是,這場壽宴不會有任何問題。”他拍了拍十三的肩膀,幽黑的眸子略過我的方向時暗意更濃。

他也許什麼都不知道,可他的眼睛告訴我,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此刻屬於太子身邊倚重之人的他,究竟從何時起有了謀劃?

看他恭和的跟太子說了幾句後,太子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和他走了出去。我不由看了看四周,大阿哥嘴角一抹不屑的笑容猶自浮在臉上,三阿哥只怔了怔,便又安然的和十二阿哥說話。十二阿哥自始至終卻淡定從容,神色未變。果然是蘇嘛喇姑調教的人,處變不驚,也難怪若梅念念不忘。我心裡暗自被扯痛下。八阿哥低著頭注視著杯中的茶,彷彿置身於外的超然,九阿哥卻是盯了盯八阿哥的臉,然後微扯一絲笑意的轉過頭去。十阿哥猛灌酒,絲毫沒注意到剛才的情景。而十四則一直在審視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