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我嗎?當然,我不巴望著現在。”
他總算還有自知之明,不巴望現在,卻憧憬著未來。
秋語沒有任何異常反應,淡然道:“我想不會。”
夏風悽然道:“在你的心裡,難道就不能給我一點點希望和光明嗎?”
秋語回頭看了他一眼,鄭重地說道:“給你希望和光明又能怎樣?這隻會蹉跎你的光陰,傷害你的感情。我這一生中,早已心有所屬,滄海桑田,日復年更,我都不會動搖改變的。”
夏風詫異地看著她。他不相信她對自己這樣的才俊會無動於衷,更不相信有人會永久地霸佔她的芳心。
他不甘心地問道:“那麼,這個人是誰?”
秋語看了看他,道:“你知道了又能怎樣?”
夏風道:“我想看看他長什麼樣子。”
秋語道:“你看了他,又能怎樣?”沉默了好一會,才嘆氣道:“好吧!為了讓你死心,我就告訴你。他就是符於!”當說到“符於”時,她聲音裡泛起一層漣漪,表情也顯得痛苦而無奈。
夏風沒有痛苦,也沒有死心,而是憤然道:“原來是這小子搶走了我的老婆,我找他算賬去!”
他雖如此說,雙腳卻沒有動;表面上雖異常氣氛,卻萬般無奈。
為了女人,他自然不會和朋友反目成仇,何況這個女人並不喜歡他,符於也不喜歡這個女人。
秋語惱怒道:“閉上你的臭嘴!少跟我油嘴滑舌!”
夏風這次沒有嬉笑道歉,而是嘆氣道:“可惜符於並不喜歡你,就像你不喜歡我一樣,你又何必苦戀著他不放?”
秋語臉上的痛苦更深了。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深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得到他。只要心裡有他,他能過得幸福喜樂,我便也無怨無悔了。”
夏風盯著她,被她這種愛的精神所感動,說道:“那好!你既然為愛始終不渝,那我也一生守候,直到你回心轉意為止。”
秋語道:“你的守候不會有結果的。即使我和符於不能最終走在一起,我的心也只會全部奉獻到另一個人身上。”
夏風驚訝道:“另一個人?難道在你心裡,還有一個後補?”
秋語不答他的話,只是道:“在我心裡,除了符於,就是我的生物學研究。我只會全心全意地撲在我的生物學研究上。”
夏風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他自然明白了秋語的意思。
為了所鍾愛的事業,古往今來,很多人像走火入魔般,將自己一生的精力毫無保留地浸灑在上面,甚至忘了風花雪月,忘了生兒育女。
在心裡,夏風很欽佩這樣的人物,但他不敢相信秋語會是這樣的人,更不願意相信。所以他抗議道:“不!你這樣太自私、太無情了!難道你就不能想想深愛著你的人嗎?他們也將會為你守候一輩子,你就能忍心不理嗎?”
秋語道:“我自私也好,無情也罷。我不能左右你的思想,也請你不要再妄圖改變我的觀念。好了,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你也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了。”
她覺得為了這個問題,已經浪費了很多寶貴的時間,所以說完這句話,她就開始忙於自己的實驗了。
夏風卻仍不死心,仍舊跟在她後面死纏爛打,仍舊在她面前故意地搖來晃去。
秋語再也忍受不了,一腳踢向夏風,真得就像是在踢開足球一樣;然而,“足球”沒有飛出去,夏風似乎早有防備,竟然避開了她這一腳。
秋語並不罷休,像趕猴子一樣,趕打著夏風。
結果,夏風被趕了出來,雖不像踢足球一樣被踢飛了出去,卻也是狼狽不堪,竟在踉蹌後退中失足跌入了門前的小河。
他故意裝出溺水的樣子,一邊在水中驚慌失措,一邊卻大喊救命。然而,秋語已轉身,已踏入了實驗室,像兩耳失聰一樣,對他的呼救無動於衷。
夏風自討沒趣,只好停止了嬉鬧,站起身,才發現河水不深,直到他胸膛。他暗罵自己蠢笨,連做戲也不會做,沒考慮到河水的深淺。
他自言自語地慢慢走向岸,卻發現一個人正緩緩前來,忙蹲下身沉在水中。
此時此刻,他打死也不願意讓這個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但他無法忍受水下的長久缺氧,剛探頭出來呼吸新鮮空氣,就被那個人的雙眼給盯住了。
這人正是符於。他以莫名驚詫的眼神看著夏風,問道:“咦!夏風,大清早的,你躲在水裡幹什麼?”
夏風狼狽萬狀,腦中飛快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