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菜刀要剁。
“幹啥呵?”的哥奪過菜刀壓在屁股底下。
……
“坐下!”的哥,扔給破爛一支菸;各自點上,各自抽。
抽完,破爛又遞給的哥一支菸,接著抽。
你一支,我一支……煙,沒有了;黑狸從窗外扔進一包煙,哥倆接著抽。
又沒了。
的哥道:“回,睡吧。”
破爛,走了。
的哥喊:“黑狸,進來。”
黑狸進來後,的哥道:“把衣裳脫了。”
脫了衣裳,黑狸精赤條條地站著,的哥道:“跪下。”
……
的哥,找來根皮帶,道:“壞我兄弟情份!你說,該抽多少?”
黑狸道:“不是我怕打。你,能讓我說一句麼?”
“說。”
“知道欠下的錢,是咋還上的嗎?”
“兄弟們……湊的。”
……
黑狸,不再說話。
“咋又不說了?”的哥道。
“需要錢時,就是兄弟們?你知道兄弟們心裡苦嗎?”
“哪個男人不想女人?可他們有女人疼麼?”
“花錢,抹出來,人家就催你走?”
“你是沒嘗過這滋味?沒體驗過?還是自己好過了、就忘了?”
……
“替你做人,反覺著我騷,是不?”
黑狸,找出硫酸,道:“今兒,我把逼爛了。跟著你,一起做哥們!”
的哥奪下硫酸瓶,去廁所倒了,又把瓶子砸碎。
回來,見黑狸還精赤條條站著;啥也不說了,抱起她上床。
不知從啥時起,哥幾個每晚忙完,就聚到的哥的屋外、沿街擺張小桌,喝酒。
除非颳風、下雨、下大雪或天寒地凍,不見他們。
否則,日日如此這般。
……
菜,沒啥好菜;豬頭肉,總要有的。
酒,也沒好酒;普通的燒酒,一人一瓶、抱著慢慢吹。
誰買不重要,也沒人攤派,到時候總有人買。
誰掙得多了,誰自會主動;身邊餘錢多了,也會拿來交給黑狸。
黑狸,也用心關照著大家。
誰該買件新衣、誰該換雙鞋,誰屋裡該添啥物件……都在她心裡,裝著。
……
吃酒時,吃著、吃著……黑狸,會不打招呼、起身,進屋裡去。
於是,哥幾個中,便會有人跟了去。
一會,跟去的哥們出來接著喝;黑狸,也回來接著吃。
吃了會,黑狸又起身進屋,又會有人跟了去。
……
沒有人搶先,也沒人推讓。
就象一碗豬頭肉,該自己幾塊;每個人心裡,都有數。
誰家或手上有啥大點的事,大家也都一起上。
絕沒有人,耍奸耍滑,或躲懶耍賴。
一個女人、幾條漢子,儼如那過去的母系社會。
或,是今日現代都市裡的母系社會。
窮幫窮,大家拉扯著過。
……
白日裡,黑狸到各家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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