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抬腿便踢。
拓實兩手一擋,順勢站了起來,衝過去將中西從時生身上拖開。“我與這傢伙毫無關係,不是親戚,我根本不認識他。”
中西抖起肩膀,露出一臉嘲諷。“想保護他?你們這種愣頭青,也配唱高調?”
拓實扭頭對時生說:“笨蛋,快跑!”
“我才不跑呢。”
“我叫你快跑!”
剛說到這裡,拓實頭上便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在疼痛襲來之前,他先覺得神智開始模糊。他並沒有馬上昏厥,卻撲到時生身上,盡力保護這個素不相識的青年免受連累。被打的時候他還在想,我怎麼會這麼做呢?這不符合我的一貫作風啊,我從來不管這種人的死活。
拓實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臉頰處還有與柏油路面接觸的感覺。他睜開眼,朦朧的視野中有一件橙色風衣。時生在伸開雙腿靠牆坐著,頭垂在胸前,披下的頭髮蓋住了臉龐。
拓實站起身,覺得全身的關節都在響,腦袋昏沉沉的,全身都腫了起來,好像還在發燒。
他踉踉蹌蹌走進時生,抓住他的肩膀,邊喚邊搖了搖。時生的腦袋前後晃了晃。腦袋不再晃動時,時生睜開了眼睛。他右鼻孔流過血,但看起來傷得不太重。
拓實鬆了口氣。“不要緊吧?”一開口,他嘴裡立刻充滿了血腥味。
時生望著拓實,眨了幾下眼睛。看他的表情,像是還沒回過神來。“啊……爸爸。”
“什麼?”
“呃,不,拓實你沒事吧?”估計他的嘴還張不開,聲音小得僅可聽清。
“虧你還問有沒有事,你又何必來多管閒事呢!”
一個像是購物後回家的中年肥胖婦女露出一副很反感的樣子看著他們,走了過去。拓實看著她快步走開後,問時生:“能站起來嗎?”
“大概可以。”
時生齜著牙站起身,拍了拍臀部。拓實這才發覺身上的西裝已經破爛不堪,從膝蓋處擦破的地方可以看到血淋淋的傷口。
“先去一下我家吧。”
“在附近?”時生東張西望。
“就在上面。”拓實指了指鏽跡斑斑的樓梯。
拓實剛開啟每次開關總會卡住的房門,時生就小聲地說了一句:“好髒!”
“少囉嗦!看不慣就別進來。”
拓實脫下舊皮鞋進了屋。只有一間不足三疊的廚房和一個六疊的和室,色情書和漫畫仍得遍地都是。看來有一陣子沒清掃了,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沙沙作響,騰起灰塵。壁櫥裡塞滿了破舊的東西,門半開著,露出了髒兮兮、又薄又硬的被子。房裡有一股不知來自何處的腐臭味。拓實拉開從未洗過的窗簾,開啟了窗戶。
“隨便找地方坐吧。”拓實說完便脫去上衣,在廚房的水龍頭邊洗臉。他嘴裡火辣辣地疼。洗完,他就像一塊破抹布一樣,在廚房的地板上躺成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