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到這份兒上了,你就該把事情說清楚。”
那人似乎不想說,緊抿著嘴唇,盯著拓實。
“走吧。”拓實招呼了時生一聲,抬腿就走。
“等等,我明白。”那人站在拓實面前,“很遺憾,現在我還不能說。總有能說的一天,但現在不行。”
“行啊,讓開道吧。”
“我無法阻止你們,但有句話我要說到前面,可不能聽給你們的那夥人的話,不要與他們有什麼瓜葛。”
“不用你說,也不會和他們有瓜葛的,和你也一樣。”
那人從口袋裡掏出個本子,飛快地在上面寫了些什麼,然後撕下那一頁,遞了過來。上面寫了些數字,好像是電話號碼。
“這是什麼玩意兒?”
“這個號碼能找到我,有什麼犯難的事就打電話。若知道了千鶴的下落,最好也立刻通知我。就叫我高倉吧。”
“高倉,下面自然是個健嘍。”拓實隨手將紙條扔到路上,“你要說的就是這些。”
那人嘆了一口氣。“如果可能,真想把你們兩個關起來。”
“有本事就來試試啊。”
拓實對時生說聲“走吧”,就邁開了腳步。這次那人沒有阻攔。
“喂,有些不妙啊。”時生邊走邊說。他手裡攥著拓實扔掉的紙條。
“你不說我也知道。媽的,千鶴怎麼會和那小子一起消失呢?”
“我以為你會問那個高倉關於岡部的事呢。”
“那人不會說的,看模樣就知道。再說,我們的目標是千鶴,我才不管什麼岡部呢。不管怎麼說,不論是石原裕太郎還是高倉健,都還沒有確鑿的線索,我們只要搶先一步找到千鶴就行。”
“明天就動身?”
“這還用說?還有什麼理由磨蹭?”
其實,拓實眼下恨不得立刻出發。千鶴到底捲入了什麼事件,叫人全然摸不著頭腦,只感到火藥味越來越濃。拓實只想將她拖回來。
他們在錦系町車站附近吃了晚飯,回到公寓,見樓梯下站著一個高個子男人,留著髭鬚,看著還有些印象——是石原的手下。拓實想,來得正好。
“出門去了?”來人問道。
“有什麼問題?我們也要吃吃飯、喝喝酒的,你來有什麼事?”
“兩天過去了,不知道有什麼進展。”
“哈哈,是老闆叫你來問的吧,真是個跑腿的大個兒。”
那人的臉頰猛地抽動了一下。拓實馬上擺開架勢準備反擊,可那人並未動手。
“知道那女兒在哪兒了嗎?”
“關於這事,我有話要說在前頭。”拓實取出放錢的信封,遞到那人胸前,“錢還給你們。正好二十萬,一個字兒也沒花。”
“什麼意思?”
“千鶴的事我死心了,不再找她,因此這錢也不需要了。對你們老大也說一聲。”
“真的?”
“嗯,太麻煩了。這下兩清了,以後別再跟著我們。”
拓實對時生使了個眼色,就上樓去了。那人抬頭看著他,卻沒有開頭阻攔。
“難道這樣他們就罷休了?”進了房間,時生擔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