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嗎?”
“當然。連酒都不懂的小混混還充什麼闊!”調酒師惡毒地說。
拓實覺得熱血衝上腦袋,左拳已經舉到胸前,只想馬上躍過吧檯。但是,他的手被時生拽住了。
“不行,拓實。”
“給他軒尼詩。”媽媽桑身邊的客人開口了,“我請客。”
調酒師頗覺意外地說了聲:“是。”
“別多管閒事。”拓實對那人說道。
那人的嘴角浮出一絲笑意,卻不是媽媽桑和調酒師那種令人噁心的嘲笑。“我想聽到下文才請你喝酒,不用客氣。”
調酒師在拓實面前放下一隻酒杯,裝模作樣地斟上了白蘭地。
拓實猶豫一下,將手伸向玻璃杯,剛將杯子端到嘴邊,一股甘醇的濃香就鑽進鼻子。他抿了一小口,含在口中。酒的滋味彷彿是那香氣的結晶,令人舒心地刺激著舌頭,並迅速擴散開來。
“和電氣白蘭地不一樣吧?”調酒師擦著杯子,饒有興致地說。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拓實嘴上這麼說,手卻握著酒杯不肯鬆開了。
“隨時別人請客,我也算是店裡的客人了,你得回答我的問題。”他對媽媽桑說道。
“我說過了,什麼都不知道。”
“那些傢伙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千鶴?”
“他們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他們只問我千鶴的去向,不過目標好像不是她。”
“這我明白,是千鶴帶著的什麼東西,對吧?”
“東西?我沒聽說啊。”
“那你聽說了什麼?”
“他們說起一個姓岡部的人,問那人是不是真的在千鶴身上花了好多錢。”
“岡部?這又是誰?”
“我們店裡的客人。聽上去他們要找的是岡部,好像是為了他才找千鶴的。”
“那個岡部是幹什麼的?”
媽媽桑搖了搖頭。“很久了,聽說是電話方面的工作,不知道具體幹什麼。”
“電話?”
“其實,我也在找岡部,”請客的男人說道,“所以來這裡打聽,他好像常來這家酒吧。剛聽到一個叫千鶴的人,你們就闖進來了。但這樣事情倒清楚了,似乎是岡部和千鶴一起跑掉了。”
“岡部是什麼人?順便也想問問,你是什麼人?”
“這和你沒關係。”
“是那夥人的同黨?這樣倒巧了,我正有東西要還給他們。”拓實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對摺的信封,“這是我們保管的錢,轉角給他們吧。”
那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目光銳利地輪番看著信封和拓實的臉。“原來如此。付錢給你,要你去找千鶴。”
“這錢我們不需要了。”
“等等,我可不是付這筆錢的那夥人的同黨。”那人將目光轉向媽媽桑和調酒師,“結賬吧。”
“我還沒說完呢。”拓實道。
“我們出去另找個地方慢慢談。”
“哎喲,就在這裡談好了。客人們還不會來,我們又那麼守口如瓶。”媽媽桑熱情地說道。她眼中藏著好奇。
“不想給你們添麻煩。”男子站起來,從上衣口袋中取出錢包。
出了酒吧,那人一言不發地朝車站方向走去,看樣子不像在找咖啡店。走上大路後,那人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們。
“不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想必你有些尋找千鶴的線索。告訴我,我替你去找,如果我發現了千鶴的蹤跡,肯定和你聯絡。”
拓實將雙手插進口袋,看了時生一眼,又將視線轉移到那人身上。“你以為我會同意轉移的交易?我連你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我是因為工作才找人的,你不用擔心。”
“理由呢?拿出令人信服的證據來。即便你拿得出,我也不打算委託他人去尋找千鶴。”
“哦。”那人點點頭,又摸了摸鼻子,“要你相信我恐怖有點勉為其難。那麼,能聽聽我的忠告嗎?你們現在去找她,對你們不利。暫且忍耐一下,不要去找千鶴,時機到了我會通知你們,估計那時應該知道千鶴在哪裡了。”
“這大叔又開始說莫名其妙的話了。”拓實用大拇指指著那人,對身後的時生說道。他對那男子搖了搖頭。“到底有什麼蹊蹺我不知道,和我也沒什麼關係。我要找千鶴,誰也別想攔我。”
“你們輕舉妄動,千鶴也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