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靠得住嗎?”竹美聳起一邊肩膀,“報警後,他們得知被綁架的是酒吧小姐,就會袖手旁觀。他們會以為是黑道在抓逃跑的小姐。非得大阪灣裡浮出了千鶴的屍體,警察才會出動呢。”
拓實聽到屍體二字,看了看竹美,可竹美好像並非在誇大其詞,她眼神銳利地對他點點頭。
“並且,”她繼續說道,“和警察攪在一起,事情弄不好會越來越糟。在沒弄清千鶴究竟有什麼麻煩之前,不要公開化,否則她可能會被警察抓起來。”
“如果千鶴犯了罪,被警察抓起來,也是她自作自受。你雖是她的朋友,也不應該幫她。”時生說。
“你這種清高的話只配在小學的道德課上說說。”竹美扭過臉,拔腿就走。傑西跟了上去。
“你小子要是不願陪我們就走遠點。”拓實對時生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沒必要去冒險,反正你和她成不了,和你結婚的是另一個——”
時生還沒說完,拓實的手就到了,但不是拳頭,只是用手掌輕輕地甩了他一記耳光。但竹美還是聽到了東京,扭頭道:“不是說過叫你們別胡鬧了嗎?”
“你知道什麼?你以為你是誰?諾查丹瑪斯?”
“我……我知道。”
“隨你怎麼說吧。”拓實轉過身,朝竹美他們走去。
時生小跑著追了上來。
“行,我也出一份力,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今天,我找到了那棟房子,模樣和那本漫畫上的一模一樣,你就出生在那裡。”
拓實不由得停下腳步。
“你怎麼知道那就是我家?”
“有活著的證人。”
“誰?在哪裡?”
“這個……現在不能說,希望你們直接見面。”
“胡說八道!”
“這對你將來有好處。答應我吧,求你了。”
“好了,好了,真囉嗦。等找回千鶴 ,要去哪兒都依你,不過,今後別再對我做的事說三道四,要是不願意就別跟著了。”
“OK。我又不是不想幫千鶴,只是不想讓你去冒險。”
“自己的女人被人搶了,還顧得上什麼危險不危險?”
拓實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女人”這個說法不太貼切。但時生沒說什麼,看來他倒是立刻執行了“不再說三道四”的承諾。
四人默不作聲地走著。不久,路的左側出現了一橦西洋風格的建築,招牌上寫著“CROWN HOTEL OSAKA”(大阪皇冠大酒店)。
竹美率先停下腳步。“哦……”
拓實猜到了她的心思,冷哼一聲。
“這可是很高檔的酒店,跑典當行的千鶴他們怎麼會住在這裡?”
“不,我認為就在這裡。”竹美將臉轉向河面,指著對岸,“這兒離塘鵝也很近,過了橋就到。”
“就根據這點?”
“還有一個——路易·威登。”
“怎麼?”
“塘鵝的發票就是在那個包裡發現的,可見包被千鶴用過。勞力士等都是嶄新的,為什麼要用那個包呢?理由只有一個,為了讓人看。千鶴住在必須注重外表的地方。”
“所以是……高檔酒店?”
有道理。拓實不得不服。
“估計你不知道,這種高檔酒店裡有高檔餐廳。出入這種場所時,女人不僅要穿正裝,首飾啦包啦都有講究。”
“這我明白,可千鶴他們正在逃亡,住這麼有名的酒店不危險嗎?”
“這就是盲點,追蹤者也不會想到他們住在大阪中心地段的一流酒店。這估計是千鶴的主意,她有時會有這種大膽的想法。”
“還沒確定他們就住在這裡啊。”
四人走近酒店。一輛計程車駛來,停在正門前,下來了一個胖男人,身上的灰西裝裁剪得體,接著又下來一個身穿淡粉色套裝的胖婦人,讓人覺得她平時淨吃些山珍海味。衣冠楚楚的門童畢恭畢敬地迎上去拿過行李,將他們引入酒店。
“門童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啊。”拓實說。還有兩個門童站在那兒。
“他們知道真正的客人是不會徒步走來的。我們的衣著也有些問題。”
“倒也是。”拓實看著玻璃中映出的衣服,表示同意。
四人穿過兩道自動玻璃門,進入酒店。天花板上吊著一盞巨大的吊燈,照耀著鋥亮的地板,四周如同白晝。大堂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