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放著幾棵觀光植物,裝修風格讓人聯想到亞洲的叢林。看了釘在牆上的茶水單,拓實才知道這裡是紅茶專賣店。
裡邊出來一個穿白襯衫的中年男子,蓄著髭鬚,鬍子和頭髮都已有些花白。
“有什麼事嗎?”他平靜地說,讓人有種篤定地品位紅茶的感覺。
“事出突然,不好意思。我們在找人。這是貴店的發票吧?”
經理模樣的男子稍稍將目光移開,看了看拓實遞過的小紙片。
“不錯。”
“今天這個姑娘來過嗎?”拓實取出上面有千鶴的照片。
經理問收銀姑娘:“這位小姐來過嗎?”
那姑娘在一旁看了看照片。她大概是服務員。拓實察覺這兩人是父女,優雅和藹的眼角一模一樣。
“這照片……比較舊了吧?”
“是的。”
拓實回答後,她點了點頭。
“嗯,來過。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所以還有印象。我還以為她是來旅遊的呢。”
“一個人?”
“呃……”
“和一個男人一起來的?”
她輕輕點了點頭。
“像是下午兩點左右,點了肉桂茶。”
“坐在哪裡?”
“那邊。”她指著靠窗的桌子,向外凸出的窗臺上放著鮮花。
拓實想象著一對男女面對面坐在那兒,其中就有千鶴。她是笑盈盈的嗎?感覺很幸福嗎?
“記得他們說了些什麼嗎?”
“客人的談話是不能聽的。”
她有些意外地搖了搖頭,經理也不快地抿緊了嘴唇。
“一點兒就行,”竹美插嘴道,“片言隻語也 可以。我們要找到照片上這姑娘。”
女服務員有些為難地歪了歪腦袋:“他們住哪兒不知道,可我覺得不像是大老遠過來的。”
“為什麼?”拓實問道。
“結賬時,那男子發現忘帶錢包了,但並不慌張,那姑娘付了錢。要是從遠處來的,應該早就發現了。”
拓實看了看竹美和時生,兩人的眼神都表示認同。
28
“我在找一個朋友。她一個星期前離家出走,音訊全無。聽說有人在這一帶看到過她,所以我一個個酒店地打聽。”
竹美將自己和千鶴的合影拿給酒店的前臺職員看,又用逼真的演技敘述著臺詞。頭髮漂亮地三七開的職員沒看透她的把戲,眼神認真地盯著照片。
“嗯,我們這裡沒有用這樣的客人。”他略帶同情地答道:“大多是出差的,這樣的年輕姑娘……”
“估計和一個男的在一起,三十多歲的男人。”
“要是成雙成對,應該印象更深,可我不記得。”職員歪了歪腦袋。
竹美謝過此人,出了這家位於澱屋橋車站附近的商務酒店。這已是第四家了,依然沒找到千鶴住宿過的形跡。
“那人說得不錯,成雙成對地入住商務酒店很引人注目。如果正被人追蹤,應該不會這樣做。”
“那就是情人旅館了。”拓實道。
“要是隻住一天倒有可能。可他們倆應該在這兒待了兩三天,住情人旅館恐怕不方便。”
竹美的想法聽起來也很有道理。
“‘商務’也不是,‘情人’也不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四人沿道堂島川前行。人行道上設定了不少花壇,真是慢跑的絕佳路線。事實上的確如此。儘管過了晚上十點,他們還不時與跑步的人擦肩而過。
“拓實,下面的事就交給警察吧。”時生說,“無論誰見了千鶴被抓走的情形,都會覺得是綁架。這是十足的犯罪。還是把實情告訴警察,依靠他們的專業調查為好。”
“少囉嗦!你給我閉嘴!”
“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說到底,她不就是個甩了你、跟別的男人跑了的女人嗎?”
拓實停下腳步,一把抓住時生前胸。時生毫不示弱,也瞪著他。拓實握緊了拳頭。
“住手。”竹美不耐煩地說,朝傑西使個眼色。傑西立即分開兩人,拓實只得鬆手。
“BAMBI,你也勸勸他。何必老追在甩了自己的女人後面呢?看著都難受。”時生摸著脖頸說道。
“嗯,確實如此,一點派頭都沒有,可我還是站在他這邊的,因為救出千鶴是第一位的。”
“所以要報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