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從痕跡看全是這傢伙腦袋裡的,按理說早就應該死掉了才對,可他偏偏走到了這裡。”
“會不會是死掉以後被別人搬過來,目的是想掩蓋某種事實。”丁能嚴肅地說。
“從現場情況看這事不可能,沒有誰會如此無聊?唉,這事恐怕很難搞清楚了,剛剛發現監控攝像鏡頭被噴了油漆,什麼也沒拍到。”成崖餘說。
“我有一個新發現。你們看,這些腦漿與血混合到一起,跟美食街的麻辣豆腐簡直一模一樣,如果乘到碗裡再撒上幾料蔥花什麼的,肯定無法分辨。”丁能說。
保安再次伸手捂住嘴,喉嚨裡出現陣陣幹呃聲,成崖餘皺起眉頭,轉身蹲下,開始嘔吐。
噁心欲嘔
丁能若無其事地聳聳肩膀,踱著方步走近那輛皮卡車,想看看自己是否留下了什麼痕跡。
一名年青人擋住了他,說不許接近,需要保護現場。
丁能微笑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成崖餘吐完之後站起來,向丁能投來求助的目光。
丁能轉向保安,用命令的口吻說:“到衛生間旁邊的儲物室裡拿掃帚和拖把過來,清理一下這堆東西。”
保安滿面愁容,心裡顯然不痛快,卻不敢違抗,只得乖乖地小跑前進,拿來清潔用具。
“多謝。”成崖餘說。
“不必感謝,如果不是我胡說八道,你肯定不會吐。”丁能誠懇地說。
“慚愧,幹這行幾年了,居然會還有此反應,看來業務水準不夠。”成崖餘說。
“沒事,多練練就好,平時抽空到菜市場逛逛,看人家怎麼殺雞,然後又怎麼清洗雞腸子裡那些未完全消化的東西,這樣或許可以使你變得更加堅強。順便提個醒,吃涼粉要小心,有時會遇到無良商販,這些傢伙喜歡幹些物盡其用的事,他們從雞嗉囊裡拿出涼粉,處理一下之後拌上辣椒和大蒜等等作料賣給人吃。”丁能故意說。
“停止。”成崖餘舉起一隻手,“說點別的吧。”
“還有一個挺好的辦法可以訓練你對噁心感覺的忍耐程度,你想了解嗎?”沒等到回答,丁能繼續說,“每次見到別人或者自己的嘔吐物,你就湊近一些仔細觀看,專心致志地看至少一分鐘。”
“我寧可多吐幾次,也不願嘗試你的餿主意。”成崖餘說。
“啊,你有沒有發現,你吐出來的東西其實色彩很鮮豔,非常有層次感,看上去就像某些先鋒派畫家的大作。”丁能說。
成崖餘轉過頭,把目光投向其它地方。
“是嗎?我倒不覺得。”保安沮喪地說,與此同時,他動手把全部髒東西掃到小鏟子裡。
“成兄,哈哈,我發現你今天吃過海鮮,顯然沒有認真咀嚼,連蝦腳和蝦皮都在完整無缺。”丁能說。
菜鳥鬼
丁能的話導致成崖餘和保安一同對著小鏟子嘔吐,由於數量太多,超過了鏟子的容積,以至從周圍溢位,流到地板上。
丁能沒有再說話,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胃也在開始痙攣,隨時都有可能噴出一些東西來。
他一直在人堆裡尋找西門沁,但沒能發現這位胖傢伙。
他無法肯定,假如見到西門沁自己會幹出什麼事。
在現場轉悠了一陣子之後,丁能決定到衛生間裡方便一下。
走近衛生間門,他聽到裡面鬼聲鼎沸,十分嘈雜,有一群鬼在裡面。
怪不得,剛剛聽到一位警察抱怨衛生間裡氣溫太低,像是進了冰箱,凍得此君差點撒尿失敗。
當時丁能還以為那是由於此人前列腺有問題,或者就是患了淋病。
沒想到居然是鬼的緣故。
他感到詫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來這麼多鬼?
推開門一看,發覺是大個子鬼坐在一隻小便槽的上部,洋洋得意地朝八隻半透明狀的鬼訓話。
八隻鬼的形體非常淡,彷彿一團聚成人形的霧,感覺就像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散一樣的脆弱。
一般情況下,死後要過整整七天才能蛻變為一隻完整無缺的鬼。
從外形估計,八隻菜鳥級的陰魂顯然就是那些死掉的殺手。
“專心聽我講,不許插嘴,否則要你們好看。”大個子鬼威風凜凜地說。
但這種語言的效果顯然有限,八隻嫩鬼相互之間一搭沒一搭地交談,似乎完全沒有聽到。
丁能雙手背在後面,目光逐一掃過眾鬼面部,想要從中找出曾經坐在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