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全部殺手都已經死掉,沒想到還有活口。
被皮卡車從身上壓過的那傢伙已經不在,顯然是傷者之一,不知哪裡還有一個。
成崖餘走過來,低聲問:“丁能,對於發生在這裡的事你知道些什麼?”
幽默
丁能控制自己的表情,顯示出驚訝和難以置信,過了半分鐘之後才慢慢說:“我剛剛才知道出了命案,是人事部主任告訴我的。”
“據我觀察,這裡的事應該與淡牛錫集團無關,顯然是黑道仇殺。”成崖餘說。
“我可以過去看看嗎?”丁能問。
“我陪你進去。”成崖餘說。
保安緊緊跟在丁能身後,似乎在尋求保護。
走到自己的車旁邊,丁能突然想起車輪還沒有完全落地,僅僅只是擦到一點點外皮,從遠處看過去,會覺得這車的輪胎氣壓可能弄得過高了些。
周圍人來人往,不停地叫喊和做各種記錄,出乎預料,誰也沒在注意到這事。
丁能心想最好別讓人知道,等事情平息之後悄悄把車子放下來就可以。
有血跡的地方全用粉筆畫了線條圈住,槍只和刀具已經被收走,只留下形狀相似的圖形仍然躺在地上,表示曾經存在過的東西。
那位曾經交談過若干句話的殺手頭目仍然被卡在夏利與皮卡之間,這位倒黴蛋的臉色已經變青,顯示出屍體特有的斑點和痕跡,一些蒼蠅圍著嘔吐物打轉,不時降落一下。
只有這傢伙沒有被布片蓋住。
站丁能身後的保安先是乾嘔了幾下,然後伸手捂住嘴,轉頭衝向衛生間,途中差點在一具被布蓋住的屍體上絆倒。
“你的手下怎麼了?”成崖餘問。
“大概是不太習慣這樣的場面吧,確實比較刺激。”丁能說。
“為什麼你毫無反應,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成崖餘問。
“如果說還有什麼比屍體更可怕更惡的東西,那就是陰魂。我連鬼都不怕,怎麼可能對屍體感到畏懼呢。”丁能平靜地說。
“我當年在警校裡第一次見到屍體,噁心得整整兩天沒吃肉,盡啃饅頭和燒餅。”
“我第一次見鬼過後立即去學校食堂買紅燒肉吃,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丁能咧嘴一笑,“因為我擔心自己會不會死掉,身上還有十幾塊錢,得趕緊行動,全部花出去,不然就浪費了。”
“哈哈。”成崖餘嘴笑臉不笑,“你真幽默。”
“你仔細看看,其實屍體並不可怕,比菜市場裡那些宰好的雞和羊什麼的漂亮得多。”丁能說。
噁心欲嘔
保安從衛生間走回來,嘴角還有一些沒弄乾淨的粘稠物質,其中的紅色小點似乎是辣椒皮,綠色泛黃的顯然是菜葉。
丁能扔了一片紙給保安。
“好好擦一擦,尤其是嘴周圍。”
“謝謝。”保安接過,開始清潔活動。
“你以前是幹什麼的?怎麼看著有些面熟。”成崖餘問保安。
“園藝師,搬運工,還賣過烤牛肉。”保安說。
“還有呢,你好象沒說完。”
“我在酒店當過鴨子,不慎被抓到,你審問過我。”保安低頭說。
“哦,想起來了,就是這事。”成崖餘得意洋洋地笑起來。
“沒事,不必慚愧,靠自己的身體誠實地賺錢是光榮的事,做鴨有什麼大不了的。沒事還得打飛機保持狀態,應該讓那些液體流到該去的地方,避免浪費嘛。”丁能拍拍保安的肩膀以示安慰。
“丁處,你真會說話,我心裡暖乎乎的。”保安表示感激。
“改邪歸正了就是好同志,以後別再去當鴨子了。”成崖餘明顯在跟丁能唱反調。
“業餘時間當鴨子也沒關係,小心些,只要別讓那些多管閒事的人抓到就可以。”丁能說。
“哥們,感覺你對咱們這旮旯的法律很不尊重。”成崖餘嚴肅地說。
“千萬別這麼說,這頂帽子太大,會壓死我的。”丁能說。
“太可怕了,為何會死掉這麼多人?”保安輕聲嘀咕。
“你就別操這個閒心了,這裡有如此多的專業人士,他們一定會找到原因的。”丁能說。
成崖餘走到老八的屍體旁邊,掀起蓋屍布,示意過來觀看:“丁能,麻煩你看一看,這屍體非常奇怪,他的腿早已經摺斷,卻能夠從幾十米外走過來,這些帶血的腳印可以證明這一點。還有那些流到地上的腦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