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婆右手端著盆,左手在那冰堆中不停的扒著,挑選著,因為有些冰塊已經融化,所以馮婆的手,始終處於泡在水中的狀態。
當馮婆挑選完一盆冰塊的時候,我再朝著她的左手看去,豁然大驚!
她的左手,從乾枯變為充盈,原本猶如雞爪一般的手掌,此刻充盈白皙,猶如三十歲女人的手。
恍然大悟之間,我不由得感動萬分,馮婆每次從村外回來,左手都會變得充盈,而右手仍然乾枯如雞爪,並非是她用了什麼妖術。
而是她左手抓冰塊,右手端著塑膠盆,左手始終被冷水泡著,硬是被泡的發白發脹!
然後馮婆回到家,睡一覺,第二天,被泡腫的左手就重新恢復了乾枯的狀態,這也就是我每次看到馮婆騎著三輪車離開桑槐村的時候,雙手都是乾枯的猶如樹皮,可騎著三輪車從市區回到桑槐村之後,她的左手就變得充盈白皙。
可憐天下父母心!
葛鈺雖然死了,但她永遠活在馮婆的心中,我不知道馮婆還能活多久,但我知道,她活多久,葛鈺的屍體就能被儲存多久。
現在我確定馮婆不是那個鬼,我不管她到底懂什麼巫蠱之術,我都不相信她是一個殘暴的人,一個默默為死去女兒奉獻十幾年光陰的老婦人,我不相信她能壞到什麼地方去。
至於馮婆院子裡飼養的那些雞仔,究竟是不是四目門童,如果有機會我會去驗證的,我覺得西裝大叔跟我說的話,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這四目門童,就隱藏在了這真真假假之中,讓我無法分辨。
第二天,我和海伯一起回到了市區,晚上八點多,我跟海伯一起下館子,狠狠的搓了一頓,海伯吃的很滿意,也喝的很滿意,酒足飯飽之際,海伯神秘兮兮的對我說:小子,你今晚回去開14路公交車的時候,把駕駛座開啟,看看裡邊放了什麼東西。
我一驚,朝著海伯看去,不免覺得他的眼神頗為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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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螞蟥
難不成,海伯要害我?
也不對啊,他要害我,早就動手了。為何還要等到現在?權衡利弊之後,我還是選擇對海伯說實話。
我說:海伯,曾經有人告誡過我,駕駛座千萬不能開啟,裡邊的東西我不能看,如果看了,我就會死!
海伯哈哈一笑,說:誰告訴你的?
我說一個西裝男子。
海伯點頭,說:他說的不錯,駕駛座下邊的東西,你如果開啟看了,必死無疑。
我瞪著眼珠子。說:那你這不是扯淡嗎?我看了必死無疑,還教唆我開啟看看?
海伯端著酒杯,一飲而盡,附在我耳邊,小聲說:如果開啟了,你確實必死無疑,但現在的你,還是活人嗎?
說完,海伯饒有深意的拍了拍我的胸口,然後繼續倒酒,繼續喝酒,就像什麼話都沒說過一樣。
我渾身一軟。差點就倒在地上了。
他故意拍拍我的胸口,不就是在暗示我。他知道我沒心臟?海伯到底是什麼人?
見我臉上驚訝不已,海伯喝了一口小酒,說:我不會說什麼讓你相信我的話了,因為老子上一次吃過你的虧,你這小子,還敢拿板磚砸我,這一次,你愛信不信,我要說的是,我完全可以不用管你,讓你隨便死去。
我尷尬的說:海伯,您別這麼說,我上一次不是被人蠱惑了嘛,幸好您及時找到了我。不然我就沒命了。
想到這裡,我忽然將事情聯絡到了一起!
第一次,我差點被蘭博基尼撞死的時候,海伯莫名其妙的就找到了我,然後把我救了。
第二次,我應該是被蠱惑了心智,差點喝下農藥而死。在緊急關頭,海伯還是莫名其妙的找到了我,然後又把我救了。
海伯救了我,這是真的,但他怎麼每次都能準確的找到我?難不成是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又或者他確實是個高人?
又跟海伯聊了幾句,海伯想勸我喝兩口,但我堅持說今晚要開車,不能喝酒。
晚上回到房子店客運站的時候,陳偉的臉色很不好,畢竟我請了三天假。
見我進入辦公室,也不搭理我,自顧自的玩電腦,我也不說話,不想自找沒趣,到了十二點,就直接發車去了。
發車回來,陳偉就站在辦公室門口,端著一小杯白酒,一邊喝,一邊抽著煙,見我從車上下來之後,說:小劉,明天去中心醫院體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