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代表的不是雲朵,而是衣服?例如唱戲的戲袍?可我閒的沒事穿什麼戲袍?
我腦子又亂了,此刻我想起了當初放在我宿舍裡的第一張紙條,紙條上說,14路公交車我必須開下去,如果我走了,就由我的靈魂來開。
從第一張紙條上所說的內容來看,至少放紙條的這個人,又或者是這個鬼,還沒殺我的打算。
但這第二張紙條就不一樣了,上邊的話,明擺著就是告訴我,我離死不遠了。
想到這裡。我渾身一驚,立馬伸手如電,摸向自己的胸口!
葛鈺提前拿走我的心臟,難道她已經預料到有人要害我了嗎?所以拿走了我的心臟,替我保管?
還有海伯,究竟是好是壞,是幫我的還是殺我的?
這個問題剛一浮現出來。我立馬搖頭否定,不管海伯是不是幫我的,但肯定不是想殺我的,如果想殺我,在蘭博基尼要撞死我的那天晚上,他根本不會管我,讓我隨便去死就好了。
我又從頭開始想,給我第一張紙條的時候,還沒殺我的打算,但第二張紙條,就準備殺我了。
那麼,在第一張紙條出現與第二張紙條出現的這段時間裡,一定是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得罪了幕後那控制一切的鬼!
我仔細想想自己這一段時間所做的事,除了去馮婆家裡,別的還真沒做過什麼。
心中一顫,我驚道:難道那個在背後操縱一切的鬼,是馮婆?
海伯說過,她非人非鬼,可她算是什麼,海伯也不告訴我,這可真是讓我苦惱死了。
懷揣著無限疑惑,第二天晚上,我提前去了那家海參館,不過我不是走前門進去的,而是走的後門。
一個正在偷偷抽菸的小廚師看到了我,嚇了一跳,但一看不是領導,也就不以為然了。
我走過去,笑著遞上一根好煙,說:兄弟,咱這還招不招學徒了?
他一看我手裡的煙盒,就知道是好煙,笑嘻嘻的接住,說:招啊,一直招呢,你找廚師長吧,在裡邊呢。
我說行,不著急,我也抽根菸。
點了一根菸,我笑著問:兄弟啊,這後邊的走廊裡,血腥味這麼濃,放的都是啥東西啊?
小學徒一擺手,不屑的說:都是些牛蛙什麼的,這年頭,總有人想吃點野味。
“那製冰機也在這塊吧?感覺涼颼颼的。”我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因為這後門的樓道口,確實冷。
小學徒說:對啊,製冰機在前邊那個屋子,旁邊的屋子是仍廢棄的冰塊。
一聽到廢棄的冰塊,我立馬一個激靈,但心說還是不要問的太急,就多抽了兩口,在那小學徒臨走的時候,我笑著問:廢棄的冰塊直接就扔了啊?
小學徒一愣,說:對啊,不扔掉幹什麼?不過咱們家的冰塊,每天晚上都會被一個老太太拉走,也不知道她用冰塊幹什麼,每天都拉走一大筐。
他當然不知道馮婆用冰塊是來幹什麼的了,那是用來冰凍葛鈺屍體的。
掐算著時間,感覺馮婆快來的時候,我進到了廚房內部,找到了所謂的廚師長,說我想應聘廚師。
在廚師長帶著我進入後廚辦公室的時候,我心中一喜,心說機會來了!
因為後廚裡,到處都是菜味,調料味,只有辦公室裡乾淨點,而那幾臺監控器也都放置在了辦公室裡,廚師長進來的時候,馮婆剛好也從後門進來,我從監控器裡看的清清楚楚。
廚師長說:小夥,你先填一份簡歷,過一會交給我。
說完,廚師長扭著大屁股就走出了辦公室,辦公室裡另外有一位女文員,笑了笑,遞給我一支筆。
我填寫簡歷的時候,一直斜眼瞄著監控器,只見馮婆進入那間放置廢棄冰塊的房間裡,開始用手往塑膠盆裡裝冰塊。
她裝冰塊時,很小心翼翼,而且儘量挑那些略微乾淨的冰塊,看到這裡,我的眼眶不自覺的湧出了淚花。
一個深愛著自己女兒的老婦人,在女兒死後,還保留著女兒的屍體,她年紀這麼大了,沒錢買那些新鮮的冰塊,就只能拉走餐館裡廢棄的冰塊,但這些廢棄的冰塊,魚腥味太重,馮婆知道,自己冰清玉潔的女兒,是要躺在這些冰塊上的,所以,她挑的很仔細,很仔細。。。
女文員看了我一眼,都傻了,心想填個簡歷表都能感動到哭出來,這是多久沒找到過工作了?
我注意到了女文員那怪異的眼神,就用衣袖抹了一下眼角,寫簡歷的時候,繼續觀察馮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