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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光芒:“這次我冒充無常公子進入黛園,主要是尋找謀殺鬼神愁的兇手,沒想到沒獲得任何線索,幾乎送掉老命。”

“可是,目下情勢更為兇險……”

“離開黛園,猛虎出押,兇險已減至最少。”,

“賓客死的死逃的逃,你怎麼找?周兄,請不要……”

“我昨晚想起了一件事。”他將佩刀改插在腰帶上,表示隨時皆有拔刀的可能:“我進入黛園之前,曾經與另一批仇家遭遇,發現處距黛園不遠,很可能是黛園派在外圍的爪牙。我愈想愈可疑,在黛園我就應該留意這條線索的,因此決定著手追查,也許能從黛園的爪牙口中,查出我所要的線索。”

“一批仇家?怎麼一回事?”

他不想多解釋,他與虎形人的仇恨,不希望旁人捲入,個人的恩怨仇恨,自己擔當,他對金牡丹甚有好感,更不希望金牡丹捲入個人的恩怨中。

“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不希望牽扯到旁人。”他擺出拒人於千里外的神態:“你走吧!咱們江湖上見,後會有期,路上小心了。”

“我不管,我要和你一起走。”金牡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吸起仍有乾裂傷痕的嘴唇:“我根本不知道方向,不知道該怎樣找路,再說,半途不幸碰上陰陽雙怪那些可怕的高手,豈不是死路一條?你不管我的死活了?”

“咦!你知道兇險嗎?”

“我不怕,我跟定你了。”金牡丹不著痕跡地挽住他的手膀,半俏皮半耍賴的白了他一眼:“除非……除非你和我一起遠走高飛,忘了黛園的事,闖關涉險,那一定有我一份。”

他轉身伸手搭住了金牡丹的肩,將人拉近面面相對,開始正式用心地打量這位江湖知名的女殺手,眼中有困惑的神情,但對金牡丹這種親暱的神情並不感到驚訝。

根據江湖傳聞,這位江湖名號響亮的女殺手,並不怎麼檢點,美麗、大方、陰險、狠毒,外表與內心迥然不同,是雙重性格的江湖豪放女之一,也就是說,對男女禮教不怎麼在意,是具有叛逆性格的女人。

曾經一度他認為眼前這位美麗的女人不是金牡丹,與他一樣是冒充的冒牌貨。

但今早,這女人的暗器在剎那間同時擊斃了兩個高手,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估計錯誤,這女人應該是真正的女殺手金牡丹。

這雙不像經常練習使用暗器的纖手,竟然將暗器使用得出神入化,怎會有假?

昨晚這女人與他相擁而眠,的確與江湖傳聞有點吻合,這才是女殺手金牡丹的豪放女作風,絕不是因為害怕而與他同眠。

他對在江湖闖蕩的男女,有相當的瞭解,不管這些人到底為了什麼,持有何種理由,以及有何目的,反正身入江湖,便很難對社會的道德規律有守有為。

凡是身懷刀劍闖蕩的人,本身就是一個對道德規律不願認同的人,是叛逆性的男女。

他也懷刀在天下各地浪跡,這是鐵的事實。

行使俠義也好,為非作歹也罷,總之一句話:都是藐視社會道德規律的男女,一切掩飾、藉口、巧辯,都是自欺欺人的漫天大謊。

“吳姑娘。”他鄭重地說:“你明白嗎?你我不是同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是說,你是刀客,我是女殺手?”金牡丹臉色一變,怯怯地問:“又有什麼不同?”

“不同的是,我不主動用刀殺人。而你,卻為名為利而殺人。”

“可是……”

“我不想在字面上爭議是非,我也無權判決誰對推錯。不過,你我也有相同的地方。”

他臉上鄭重的神情消失了,嘴角出現嘲世的笑意。

“我在聽。”金牡丹的嗓音柔柔地,一點也沒有女殺手或豪放女的氣質。

“我們都為了自以為是的目標而殺人。”他笑笑,笑得有點勉強,甚至近乎自責自憐:“不管怎樣,你我是碩果僅存能幸運廝守在一起的人,此中很可能有天機緣分,真該珍惜這份劫後餘生的感情。走,我先送你脫離驗境,一切煩惱暫且拋開。”

兩人相偎相倚,攀越山脊,向南面的縱谷下降。

厲魄高明發現東面山谷有人窮搜,那已是四更至五更初的事。

搜山的人不可能在某一處地方停滯逗留,搜,該是隨地形與情勢而移動的。周凌雲沒問清楚,厲魄也說得含糊。

不走東走南,闖入另一處險境。

俗語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兩人在不算峭陡的山腰積雪中跋涉,逐漸向下降,不久便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