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導演不耐煩地指了指剛才的鏡頭說:“他見到同自己一起長大的師弟,笑成這樣幹什麼,那麼詭異。”
導演皺眉,提醒他,“傅夕清已經知道他這位昔日最得寵的小師弟殺了他們的師父,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不笑的讓人慎得慌,笑成濃情蜜意?剛才的鏡頭回牧笑的沒問題啊,美感有,感覺有。”
副導演的眉頭也跟著皺起來了,並且好像他才是對戲最有見解的人,“那也不能這樣啊,這不是……”
不多時,導演就和他爭執了起來。
梁涼作為經紀人,雖然只帶燭回牧一個,但他平常在公司裡還有其他事情做,不會跟著燭回牧拍每一部戲,只在剛來劇組和快殺青時會過來和劇組裡的人見面。
燭回牧在橫店的起居與需求有兩個助理在負責。
看機位前的人好像都有意見,小助理立馬上前給燭回牧送水,手裡還拿著一件衣服。今天天氣不好,風大,挺冷的。
燭回牧先將衣服披上,說了謝謝,拿著水杯走到自己的躺椅上休息。
他是前天到的劇組,導演告訴他說女二和男三的矛盾已經解決,直到這部戲殺青都不會再出現這種中途需要回家的情況。
但其他的事情好像卻跟著不對了起來。
平常對他尊敬有加的副導演這兩天總是挑他毛病,挑到導演已經跟他發生了幾次爭執。
燭回牧半躺在躺椅上輕喝了一口水,面色很冷淡,好像有些出神了。
“燭前輩……”這時,旁邊響起了一道比較靦腆地招呼聲。
燭回牧抬眼看過去,是剛才飾演小師弟的人——男三。長得挺好看,面嫩,臉上的稚氣都還沒褪去,看起來也就是二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兒。
燭回牧對別人的“家事”不感興趣,也不會由此去評判一個人。
“有事嗎?”燭回牧溫聲問道,說完他指了一下面前的一把椅子,又說:“可以坐。”
男三雙眼微睜,明顯有些受寵若驚,眼裡還帶著不容忽視的驚喜,猶如終於和自己的偶像近距離接觸了。
他誠惶誠恐地坐了下來,手掌放在膝蓋上不安地搓搓搓,半晌才磕磕絆絆地出聲:“我……我就是來,想說……前輩,這兩天副導演好像心情不太好,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