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訴訟階段提供的證據是無效的嗎?”小盧漲紅了臉。
“一般情況下在被訴行政行為之後提供的證據確實沒有證明力,但是最高院對此好像有個解釋,意思是用人單位在訴訟過程中新提供的證據除非對案子有實質性的影響,人民法院一般不予採信。言下之意,如果是對案件能夠產生實質性的影響的,法院也會酌情考慮的。況且,我們在送達舉證通知書過程中也確實有瑕疵。”當靜薇說出最後一句話時,馬上就後悔了。
果不其然,這句話直接激怒了小盧:“我們一年做那麼多案子,每一份文書都要送到法定代表人的手中的話,那就不用幹其他活了,每天就去找人家老闆好了。”
靜薇心想再爭下去,自己反倒成了小盧的敵人了,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儘量緩和道:“小盧,你先別激動,我和你是一條戰線上的,我們現在已經無法改變法官的想法了,目前重點要做的是如何去解決這個難題,儘量爭取把案子調解掉。”
“調解、調解,調解有這麼容易,還要打官司幹嘛!”小盧氣哄哄的走了,他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這下可好,靜薇反倒兩面不是人,昨天被法官說了一頓,今天還要照顧到小盧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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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解先行解難題
過不多久,保處長過來,讓靜薇明天下午安排個會議室,召集工傷處、勞動監察支隊開會討論怎麼處理紫陽建設的這個案子。
靜薇順便把小盧今天來找她的時候悄悄告訴保處,保處嘆了口氣,讓靜薇多多體諒小盧,這次小盧競聘副處長雖然進考察了,但是名次有點靠後,估計有點懸。假如這次這個案子敗訴,領導勢必對他又有不好的看法。
“哎,前途渺茫啊!”保處搖搖頭從靜薇辦公室走了出去。
靜薇心裡突然難受起來,雖然小盧跟她沒有特別好的交情,但是不免令她對機關幹部在職務升遷中的種種無奈感到悲慼。如同小盧,如同她自己,在機關裡默默無聞地低頭苦幹,有時候在領導面前唯唯諾諾毫無自我,有時候明知毫無意義卻又不得不擠破腦袋去做總結去做歸納去團結同事討好領導,都是為了能往上爬一個臺階,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副處長。可是,令人悲哀的是,哪怕是競聘一個小小的副處長,多數情況下都是可望不可及。
這種時候,靜薇覺得小公務員們就是《變形記》中的小甲蟲。
第二天法規處牽頭開會,討論這個案子。工傷處陳處是個再油滑不過的老機關,他一個人過來開會沒有帶小盧,整個會議下來,也是陰沉個臉一言不發。站在他的角度,這樣處理是最好不過了,案子是他們處裡辦的,但具體經辦的人不是他,大家也不好意思在正式場合說他的不是。而他板著個臉不發表意見也是明智之舉,解決這個問題非常棘手,他可不想把這個難題往自己身上攬。
雖然“馬蜂窩”是工傷處捅的,但是善後確是法規處的職責,分工就是這麼明確,保處長是怎麼也推不掉這個難題了。所以他請監察支隊的人過來了,意圖已經很明確了,傾向於靜薇提出的第一個方案,希望監察支隊以主動巡查的名義去調查紫陽建設其他方面的違規問題,繼而給其施加壓力,讓紫陽建設主動撤訴,並解決好這個工傷職工的賠償問題。
從體制上來說,勞動保障監察支隊的多項工作與法規處相交叉,通俗而言,法規處對監察支隊業務上有指導,因此協調監察支隊辦事相對來說容易一些。監察支隊馮隊非常配合,表示馬上派人去巡查。
目前國內的多數民營企業來說正處於發展成長期,勞動用工相對來說不夠規範,違反法律法規或者是打擦邊球抑或是鑽法律漏洞的事情也是經常發生的,尤其像紫陽建設這種建築施工企業,勞動用工更是混亂。所以保處長非常自信:“我就不信查不到他們的問題。”
案件調解尚有一線希望,靜薇心裡暫時覺得踏實很多,案子能解決好,她的本職工作也算完成,小盧那邊也不至於牢騷滿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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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有情郎無意
再說查海通這邊,自從那天開完庭,本來想好好敲馬馳一頓,邀邀功。結果馬馳提前出差,像是故意躲著查海通,不給他機會細說開庭的情況,也不給查海通取笑他害怕面對靜薇的事實。
一個星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