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手指一條一條地數:“爺兒們,高,運動細胞好,不喜歡搭理人,沒了。”
“你自己掰的吧?你爺兒們嗎,哪裡爺兒們了,分明小心眼,被撞破一點點糗事還記仇。”
她又在沒事找茬了。
夜很深沉,沒有一顆星星,實際上,L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星星了,它是一座工業城市,早已被廢氣汙染了。體育場寂靜無聲。藉著肌肉這股痠麻的勁兒,白墨很想說點什麼。
她環抱著膝蓋,緩緩道:“我小時候特皮,特別難養。每次吃飯都是外婆拿著小孩玩的鑼鼓邊敲邊喂,外公還得拿著一根鞭子守在一旁,說是專門趕大灰狼的,大灰狼喜歡捉那麼不吃飯的小孩,如果我繼續不吃,他就讓狼把我捉走。”
鄒辰笑,“結果你信了?”
“怎麼不信,他們還說我是河邊撿的,讓狼給吃了也不心疼。我那時候特委屈,哭了好久沒停,心裡想著怎麼就我一個是撿的呢?”白墨偏頭問他,“你是怎麼來的,充話費送的還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鄒辰:“以一挑億,跑贏了其他精子,我就出來了。”
“看不出嘛,生來就是冠軍,怪不著你運動細胞那麼好。那天,110米欄的小組賽,你挺帥的。”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