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有些嚴肅,“你不是談戀愛了吧?”
“想什麼呢,吃早餐的時候我不小心把油濺人家衣服上了。”
白墨的表情太過自然,不似作假,陳芬放心,爾後又交代,“衣服幹了,媽媽給你收櫃子了,記得拿去還給人家。寶貝,現在呢,一切還是以學習為重,千萬不要把心思花在其他地方上。”
白墨左耳乖巧地聽自家孃親扯了一堆又一堆不著邊際的早戀危害論,一轉身,右耳再一股腦全倒出去,有些不以為然,在陳芬眼中,戀愛簡直可以和吸毒犯罪化一等號。
課間操,許娜白墨並肩下樓,二樓的公佈板前圍著一些學生。
“處分怎麼就撤掉了呢,好像才貼了不到兩天?”
“或許是鄒辰託關係也不一定,聽一班的人說他考完英語就沒來學校。”
“L中從來沒有體育生進實驗班的說法,可這小子偏偏進了一班,蔡舒可是物理特教,沒有點關係在能行嗎?”
白墨對這些是非八卦顯然是一點興趣也無,她高一那會兒才來的L市,這座城市發生的點點滴滴像川流的車影,沒有在她心中激起一點波瀾。有時候,她甚至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疑惑沒有消弭,紮根在心底,宛若荊棘綻開,揪住鮮活跳動的那根神經越繃越緊。
“把試卷拿出來,我們還有幾題沒講,一摩爾的人都錯這題,出去了別說這個班是我帶的。”物理老師從前門大步踏進,在黑板上將示意圖畫出來,“一摩爾”這個化學單位是他的口頭禪,白墨掃了眼試卷,可以用牛頓三定律解決。
這兩天,於洋的緒明顯高漲,鼻子通紅,不停地用捲紙擤鼻涕。
“有些同學認為,兩個力抵消了就和不受力是一回事,如果,一個人被兩輛車從相反方向撞到了,力是抵消了,力的後果就嚴重了啵。”
學生們被這句話逗笑,課堂的氣氛輕鬆許多,白墨正邊翻書邊做習題,忽而,桌子有些震動,一張揉成團紙條拋到練習冊上。剛想展開,於洋伸手奪過,笑眯眯地解釋:“我的,我的,投偏差了。”
她琢磨著不對勁,傳紙條哪裡輪得到單身狗。
“你在荼毒咱們班哪家姑娘呢?課上盡跟人眉來眼去。”
於洋想都沒想:“去去去,烏鴉嘴,都是投懷送抱好吧。”
許娜悄悄後仰著腦袋,靠近白墨那張桌:“是魏雨辰,眼光不怎麼樣。”
於洋拿筆翹許娜的頭,四大眼,兩小眼噼裡啪啦電光火石,十萬伏特:“欸,怎麼說話呢,她可比你漂亮多了,純天然不美顏。”
“我說魏雨辰的眼光,看你久了,她絕對會長針眼。”
於洋:“……”
體育課的內容每個班不盡相同,乒乓球,羽毛球,排球,足球,籃球,網球,華爾茲,游泳,24個班每學期輪換一個。白墨他們班第一學期學的就是籃球,因為籃球聯賽的緣故,體育課早早結束,大家可以利用剩餘的時間安排有關事項。
籃球這玩意,男生從小玩到大,自然是妥妥的,女生卻不盡然,除了個別有愛好的之外,一般玩的都是小球。體育課一共有八個選項,也就是說有三個班上了籃球課,胡肖站在籃球架下,參加訓練的同學圍成一圈。
胡肖手上拿著報名表:“我從體育老師那問來,除了咱們班,還有1班,9班。”
這麼一聽,大家都樂了,於洋玩轉籃球笑得十分不懷好意。
“我覺得吧,咱們班的機會來了。1班和9班兩個實驗班都是書呆子,能有多大能耐呢,9班吧,女生又像豆芽似的,瞧瞧咱們班這陣容,班腸做中鋒,莫思恆前鋒,加上我這個總教練,分分鐘秒殺全場。”
胡肖咳嗽一聲:“我通常是後衛。”
莫思恆陰陽怪氣:“1班一個188中鋒就秒得你渣都不剩,才剛高一,鄒辰就破格進入校隊正選,鹹魚,我還是建議你來一曲草裙舞,別扯咱們班後腿。”
“去你的,你就知道草裙舞。”
一男生道:“話也不能這麼說,他們班那個188最近不是不來學校嗎,或許比賽也不一定能見。”
另一人插嘴:“不是聽老佘說咱們班是年級裡最混最能鬧的嗎,學習不成就算了,要是比賽都不能拿一兩個名詞,以後還怎麼混吶?”
都是南方的孩子,平均身高在168-176之間,20厘米的高度,足足可以蓋過一腦袋。
胡肖道:“莫思恆,女隊就交給你負責了,她們籃球接觸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