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我便去說,師父若答應,自然是好,師父不答應……我也不會苦苦相求讓師父為難……”
明玦嘆了口氣,便不再說什麼。
玄狐君卻抖擻精神,趁機將秀行的肩膀一抱,親熱道:“丫頭別怕,還有你玄狐哥哥呢。”
明玦便側目:“玄狐……哥哥?”
玄狐君嘿嘿笑了聲,秀行懷中的靈崆叫道:“臭狐狸滾開……不害臊!”伸出爪子去撓玄狐君。
秀行同玄狐君說定了,又告辭了明玦帝君,便來尋清尊。
她心中知道,玄狐君同明玦帝君,其實都不是九渺中人,幫不幫手,只看他們的意願,得之,則幸,不得,也是註定的。如今得玄狐答應,五個妖神之中便去了一個,還剩下四個,倘若他還有能耐,再捉拿一個,也是不在話下的,幸好玄狐君欠了她好些情,讓他出力,秀行也安心,不比對上明玦帝君之時的難為情。
秀行便去找清尊,見房門掩著,便輕輕敲了敲,聽不到答應,本想離開,然而想到事情緊急,便也顧不上許多,於是便叫兩聲:“師父,你可在麼?師父?”
秀行聲兒不大,一邊叫一邊抬手將門一推,門扇未關,便被推開,秀行放輕腳步進內,轉到裡側,果真見清尊橫臥床上,一動不動。
秀行道:“師父,我來啦。”
床上之人並不回身,只輕聲道:“有事麼?”
秀行道:“師父,我有緊要的事同你商議。”
清尊翻了個身,回頭看她。
秀行忽然發覺他的臉微微地帶著薄薄紅暈,就好似喝醉了酒之後的微醺,金眸光影瀲灩,醉人心魄。
秀行吃了一驚,忙問道:“師父,你怎麼啦,臉這般紅?”
清尊雙眉一皺,緩緩抬手在臉上摸了摸,才道:“沒什麼,你看錯了。……不是要說緊要的事麼?”
秀行眨了眨眼再度細看,仍舊覺得他的臉紅,便道:“師父,你該不會是害了風寒了罷?”不等清尊回答,便上前一步,抬起小手去是試他的額頭。
清尊身子巨震,本能地一抬手將她的小手開啟。
秀行的手心剛碰到清尊的額頭,只覺得手心裡滾燙一片,正要大叫,手已經被開啟了去,手背上火辣辣地疼起來,他竟然用力不輕。
秀行呆住,看看清尊,又看看自己的手,手背上迅速地紅了一塊兒。
清尊也自驚詫,似不知自己為何如此,對上秀行雙眼,又看到她呆僵在空中的手,自也是看到那被他打到之處。
“你……為師無事。”他欲言又止,神色黯然,眸光低垂道,“有事你便說罷,不說的話,為師要睡了。”
秀行見他黯黯然之態,頓時想到明玦所說“你師父未必會答應”,一顆心登時涼了半截。
秀行盯著自己手背上那一塊紅,不知為何心中極為難過,用力垂著頭,說道:“如果師父……師父困得很,那……徒兒就先不打擾了。”
她說完之後,腳步往後一挪,便是個要離開的樣兒,清尊怔了怔,抬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誰讓你走了?”
他的手緊握她的手腕,手心裡亦是滾燙一片。
秀行猛地抬頭,四目相對,清尊煩道:“我讓你說你為何不說?我不讓你走你卻要走!到底何事!”
秀行被他一兇,本能地想要將手掙開,然而看他面上薄紅之態,竟比之平素的清冷多一份柔弱之感,秀行心中默唸:“不惱不惱,我難道不知道麼?他就是這個脾氣的……”暗暗地深吸兩口氣,才又將聲音放得柔和,問道:“師父,你是不是感了風寒了?”
清尊呆呆看她,又皺眉不耐煩道:“許是罷,只是死不了……”
秀行道:“師父,我即刻去給你熬藥。”
忽然想到這兩天明玦同玄狐君在山上,前日又發生那樣的事,她自己有心避嫌,又加上正事纏身,就沒怎麼多顧上清尊,料想是她照顧失當,故而讓他害了病。
秀行想到這裡,頓時自責起來:“師父,我先去給你熬點粥,你要吃什麼粥?”
話音剛落,便覺得清尊的手在輕輕地發抖,秀行呆了呆,嚇道:“莫非是病得厲害了?師父,我去給你熬藥!”
“不許去。”清尊的聲音,有氣無力地,倒真有幾分氣若游絲之態。
秀行急道:“不行,師父得服藥。”就去掰他的手,“那我將粥同藥一塊兒熬,先吃粥再吃藥。”
清尊怒道:“我不吃那些!”
秀行一聽,先前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