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眼狼帝君罷了……”
明玦一聽,即刻又生了弄死靈崆之心。忽地一抬頭,望見秀行臉上大有憂色,一顆心登時軟了。
秀行抱著靈崆,忐忑道:“明玦哥哥……你……真的……”忽然自忖:也是,明玦乃是天神,不屬九渺,自然毫無理由要參與其中,一時垂下頭去。
明玦急忙道:“妹子,不是這樣……”又見靈崆在秀行懷中衝著自己不懷好意地笑,偏對他無計可施。
正在此刻,卻聽得有人道:“你這肥貓,總是四處挑撥,好自己佔著丫頭,當真是用心險惡!”
明玦一聽這個聲音,當即鬆了口氣:“狐狸狐狸,你來,同秀行說說。”
原來來者果真是玄狐君,仍舊是一身紅衣,豔麗如火,雪膚明眸,宛如個貌美絕倫的女子,大雪地上看來著實醒目。
靈崆一看,便啐了口,道:“騷包狐狸,狐狸嘴裡吐不出貓牙,能說出什麼好話來。”趴在秀行懷中,好似天塌下來都不會動一下。
玄狐君憤憤望著靈崆,看著他十萬分舒服的姿勢,一時想起自家也曾有如此之時,心情卻復又好了起來。
玄狐君走到明玦身旁,兩人互換了個眼神,玄狐君說道:“秀行,此事不能怪明玦,他乃是天上正神,除非是得了天庭旨意,不然的話不好輕易插手人間事務。”
靈崆一歪頭:“吾就知道!”
秀行卻垂眸道:“是了,當初魔界之禍過後,三界也訂了盟約,免得天,人,魔又起事端,……我……我一時心急竟然忘了。”
玄狐君見她如斯,剩下的話就說不出口,咳嗽了聲,只道:“丫頭別怕,明玦雖然有些為難,但是,先前我……曾經做了點兒破格之事,知道你心裡不喜歡我,如今,也算是個改過從新的機會,因此我是可以相助的……只要……”
“狐狸,你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真難得,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正是好也,”秀行心中又一喜,又道:“只要什麼?”
明玦同靈崆雙雙汗毛倒立。
玄狐君被她一誇,略微害羞,望著她的眸子,抓抓頭,道:“只要別是碰上熟人便是了。”
說到此,秀行忽然神色一變,沉吟不語。
玄狐君自是很會察言觀色,當下嚇道:“怎麼了丫頭,難道此中真的有我的熟人不成?”
秀行有些為難,卻終於說道:“狐狸,先前那個胡三娘,你……還記得麼?”
玄狐君目瞪口呆,實在意外的很:“難道……難道還有她?”
秀行道:“是啊……”
靈崆聞言,即刻幸災樂禍道:“吾就說罷,這些狐類,絕非善類……”
玄狐君咬牙暗恨。
明玦湊上前來,說道:“那個胡三娘,可是你上回跟我說……曾差點傷了秀行得罪了他的?”
玄狐君道:“可不是麼?上回還託我來說情的,這下子倒好,她究竟是哪裡想不通,居然一再如此……可恨,早知上回相見之時直接便將她擒下了。”
明玦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該不會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才放她一馬的罷?”
玄狐君一跳,正色道:“休要胡說!我只是念在同是狐族的情分上罷了!”
明玦道:“那麼這回你便去罷,可親自將她擒下。”
玄狐君嘆了口氣:“她那一族幾乎都要滅絕了,先前我才有心維護,如今還是不思悔過,這不是自尋死路麼?就算不是我……九渺山的道人也是放不過他們的。”
秀行見他說到此,便道:“狐狸,你答應了麼?”
玄狐君說道:“丫頭,你能讓我去捉她麼?究竟是同族,我不忍心看她死在別人手中,讓我出馬,好過別人。”
秀行說道:“我會向秋水師叔求一求,他該會答應的罷。”
此刻明玦探頭過來,道:“秀行,你可還要去跟你師父說麼?”
秀行道:“這個自然。”
明玦哼道:“秀行,不是我給你澆涼水,我先說著你且聽著,你師父未必能答應,你有著這個準備去跟他說,等吃了閉門羹,也不至於太過失望。”
秀行的心怦怦亂跳:“明玦哥哥,這是怎麼說,你怎麼知道?”
明玦提起清尊,顯是不爽的,鼻孔朝天地傲然說道:“我便是知道,他那性情……尋常不關他事便不沾身的……唉,一言難盡,總之你稍微去一說,倘若他敢拿捏,就不理會他,萬萬別去苦求。”
秀行被他如此一說,更是忐忑,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