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的身份,如此稱呼她,可見燕無求十分看重她。
秀行倉促一點頭,縱身望內,剛要揮劍再攻,不料卻撲了個空,秀行一怔,原來她欲與之搏鬥的兩個魔界之人竟然極快地化作一股淡煙,秀行正在莫名,卻聽得耳畔有人叫道:
“秀行!”
“妹子!”
前一個聲音秀行還並不吃驚,只是玄狐君罷了,後一個卻讓她嚇了一跳,一轉頭,果然見玄狐君同明玦兩個極快地聯袂而來。
秀行叫道:“狐狸!哥哥!”將劍一收,“哥哥你怎麼來了!”十分揪心地望著明玦。
玄狐君並不停留,縱身而上補了秀行的缺。
他並沒有什麼兵器,只憑一身深厚修為,十指如勾,任憑銅皮鐵骨的魔物也無法反抗,沾著便死。
明玦將秀行拉到身前,以身擋在魔物跟前:“哥哥自然是來助你的!”
秀行急忙將他拉扯住,極快說道:“不行,你得迴天庭,他們有戮神戟,你想沒命嗎?”
明玦眉頭一挑:“妹子……”
秀行皺著眉,不由分說道:“不許你來,你快回去,回去!”伸手在他胸口一推,又用力捶了一下。
明玦被她的小拳頭敲著胸膛,隱隱地有些痛,然而卻更有無限感動,望著秀行,微微一笑道:“秀行是真的為我擔心?”
秀行叫嚷道:“你是瘋了麼?難道擔心還有假的?戮神戟不是好玩的,沾一沾就會死,你走你走!”跺著腳地叫。
明玦卻露出笑容,只是眼圈兒是紅的,一眼不眨地望著秀行,抬手在她的臉上輕輕摸過,將先前飛濺她臉頰上的一滴魔血抹去:“傻孩子,哥哥就算是死,也是歡喜的。”眸子裡溫柔的令人心悸。
秀行對上他的雙眼,不知為何心中極痛,來不及思想,本能地叫道:“誰說你死?不許!你再亂說我以後都不叫你哥哥了,你給我走!”她倒提了劍,雙手奮力地又推向明玦胸口。
明玦哈哈一笑,伸手握住她的小手,用力拉到唇邊,低頭輕輕地親了口:“有你這句話,我反而越發歡喜。”
秀行呆了呆,眼前忽地閃過一些奇怪的景物,隱隱錯亂,似乎出現了明玦的另一張臉,可是跟現在這個,又有點不同,他站在瑤草瓊花之中,一身出塵明黃,笑地跳脫:“傻妹子,你不能喜歡他……”
眉眼活潑,風流瀟灑,並非現在這個,眉眼裡藏著隱痛。
而所有景物退散,眼前卻又只出現一張臉,明玦抬手,在她肩頭一拍,身形陡然消失不見。
秀行心神大震,大叫一聲:“哥哥!”
一回身,卻見那道熟悉之極的明黃影子,已經躍入了烏壓壓的魔軍之中,三兩回合,已經有數十魔軍死在明玦手中,所向披靡,無可阻擋。
然而極快地,魔軍裡頭響起鼓譟之聲,有人叫道:“是天神!是天神!”
又有人道:“天神到啦,天神到啦!”
無數鼓譟之中,有人桀桀笑道:“來了一個送死的,讓他嚐嚐戮神戟的滋味!”
秀行拼命瞪大雙眼,那道明黃的影子卻幾乎要被烏壓壓的黑影吞沒了,秀行用盡全身力氣叫道:“哥哥,哥哥!”縱身往前飛起,追隨明玦而去。
秀行幾個起落,離玄狐君越來越遠,魔軍宛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湧來,又有數百個高階的魔者,分頭纏住了正道的幾個高手。
譬如燕無求,蕭寧遠,寧家同慕容族的家主長老眾人,而玄狐君身邊,更是圍了三個高等的魔者,竟把玄狐君死死圍住。
秀行一心想要衝到明玦身邊,也是殺紅了眼,一路上西河劍法毫不留情,不知殺了多少魔軍,有兩個高等魔者盯上她,極快地靠近了來。
此刻秀行已經望見了明玦,不看則已,一看更是大驚失色,原來竟有五個身著黑袍的魔者圍著明玦,而其中兩人,手中握著金黃色的長矛般之物,秀行一看,幾乎本能地就猜到那便是戮神戟。
秀行想要大叫提醒明玦留神,可又怕反而會讓他分心,她一心關注那邊情形,未免自顧不暇,便有些落於下風,只聽得一個魔者桀桀一笑,如鐵的爪子當空一抓,居然將秀行的長劍握住,秀行手腕一震,虎口頓時滲出血來,長劍脫手離開!
秀行大驚失色,手中空空,倉促間打出幾道符咒,烈焰將兩個魔者逼得暫時停了停,然而她手中並無兵器,再戰必也是不利。
正在此刻,耳畔聽到一個細微的聲音,道:“頭上,髮釵……摘下來!”有幾分熟悉,又有幾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