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聽的麼?”
秀行見他一副不懷好意之態,便道:“我又沒什麼不能見人的。”
靈崆覷著她道:“那元初哥哥是何人?”
秀行的臉微微發熱:“是我的故交友人,如何?”
靈崆道:“該不會是你這丫頭的心上人罷。”
秀行心頭一慌:“才不是,你不要胡說。”
靈崆定定地盯著秀行,貓眼兒在陽光下不停變化,秀行心頭砰砰亂跳,正不知如何,靈崆卻忽地騰空躍起,撲向秀行身上,嘴裡還叫道:“極好聞的味道,吾忍不住啦……”
秀行嚇了一驚,本能地抬手,將靈崆捉了個正著,觸手軟綿綿地,又帶一絲暖意,倒不難受。
只是靈崆的表情有些古怪,被秀行擎在空中不能向前,便揮動爪兒叫道:“近一些,再近一些……丫頭……啊,好久未曾嗅到如此清聖的氣息……”
秀行道:“你想做什麼?”歪頭在自己身上嗅了嗅,道:“什麼很好聞?”
靈崆被她舉在空中,大聲叫道:“無禮的丫頭,先放吾下來!”
秀行只好將靈崆放在地上,靈崆顛顛跑到她腿邊兒上,尾巴豎起,不停地在她腿上蹭來蹭去,邊蹭邊發出類似呻吟的叫聲。
秀行驚駭無比,抬腿做金雞獨立狀避開:“你做什麼?”
靈崆忽地一跳,爪兒抱住秀行的另一條腿,牢牢地趴在上面不肯下來:“真是好聞的味道啊,讓吾忍不住想……”
秀行被他嚇了一跳,冷不防用力一甩腿,便將靈崆甩脫出去。
只見一個白胖的貓嗖地飛出去,而後是他憤怒的叫聲傳來:“可惡的丫頭,竟敢如此對吾!”
秀行驚魂未定,防備地望著,卻見靈崆當空翻了個個兒,輕快落在地上,嗚嗚叫了幾聲,又飛快地跑回來。
秀行道:“你別過來,你想做什麼?”
靈崆道:“臭丫頭,不過是喜歡你身上的味道罷了,膽敢將本大人踢開!”
秀行道:“我身上有什麼味道,你不要胡說!”忽地想到秋水君說過的神君因那麝精燻人故而一把掐死之事,更是不安,抬起袖子深深一嗅。
靈崆見她之態,嗤笑道:“無知的丫頭,又不是什麼脂粉或者花香,你這樣哪裡嗅的出來?”
秀行不解:“那你怎麼能聞到?”
靈崆傲然道:“因為吾是靈貓,跟爾等凡人不同。”
秀行道:“我還是不懂,究竟是何味道?”正皺眉苦思,忽地覺得腿邊異動,低頭一看,卻見靈崆又撲過來,
秀行忍無可忍,叫嚷道:“你離我遠點!”抬腿踢動,又俯身去推那貓頭。
靈崆被推的貓臉變形,兀自不肯放爪,掙扎著叫道:“無禮,無禮!還不住手!信不信本大人……喵嗚,吃了你!”
兩人正爭鬥間,忽地聽到有人冷然道:“你們在做什麼?”
秀行同靈崆聽到這個聲音,齊齊地都僵了。
秀行繃緊身子,靈崆的爪兒一哆嗦,順著秀行的腿滑到腳跟,又急忙死死抱住。
秀行回頭,卻望見陽光底下,那人宛若畫中仙,飄飄然地正在跟前,出塵清絕身影,正是清尊無疑。
但最叫人驚愕的是,在清尊肩頭,扛著一株極大的樹幹,幾乎有一人腰粗,只是上頭只有稀疏翠葉,並無花朵。
秀行急忙行禮:“師父!”抬腿輕輕一踢,想將靈崆踢開,靈崆卻兀自死死抱著她的腿。
清尊冷冷哼了聲,抬手一彈指,靈崆渾身僵硬,遂四爪朝天跌在地上。
秀行大驚,還以為靈崆死了,急忙將他抱起來:“靈崆,你怎樣了?”用力一晃。
靈崆身子一抖,猛地撲在她懷中,叫道:“就這樣抱著吾罷!”
秀行一驚之下,無奈地白眼相看,正要將他放開,靈崆卻先一步跳下來:“我會再來找你的!”頭也不回地逃了個無影無蹤。
秀行只聽得清尊哼道:“算你跑得快。”
秀行抓抓頭,回頭看清尊,垂頭規矩道:“師父,您老人家怎麼這般早回來了?”
清尊卻不回答,只是冷冷說道:“你鎮日裡說妖怪長妖怪短,以正道人士自居,自己倒是跟妖怪很合得來麼。”
秀行呆道:“師父,你說的是靈崆?可是他身上並無妖氣,怎麼會是妖?”
清尊不答,也不否認,只是看她一眼,便轉過身。
他一轉身,肩頭那幾大的樹幹跟著橫掃過來,秀行向後一跳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