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嚷:“不信拉倒,吾懶得跟你這愚笨的丫頭說!”
半月後的某日,秀行練完了劍回去,經過玄寧殿,卻見殿內有兩道人影,其中一個道:“近日你怎麼也不去做客了?前些日子倒是總賴在那裡,惹得我煩,但這幾日你總不去,我倒是又想念了。”
秀行聽這聲音笑朗朗地,只是有些陌生,說話的口吻又如此不客氣自來熟地,料得是清尊的友人。
秀行便拎著劍站住了腳,卻聽清尊的聲音道:“我懶得動,你嫌煩,便不要來就是了。”仍舊是冷冰冰地,拒人千里般。
那人便笑道:“哈哈,我這不是犯賤麼?明明見了你會怕你煩你,不見卻又想著念著……竟好像是思春怨婦一般。”
卻聽清尊道:“滾。”
那人叫苦道:“你看你看,又棄我如敝履!”
秀行忍不住“噗”地一笑,卻見門口兩人並肩走了出來,一襲白衣的自是清尊,旁邊那人,黑色袍服,笑得眉眼彎彎,一眼看見面前秀行,便道:“噫,這是……”
清尊也站住腳,淡淡道:“小徒蕭秀行。”
“這屆的輔神者?”那人目光一亮,邁步走過來,上上下下地打量秀行,又扭頭對清尊道:“你這徒兒,一身根骨甚好……難道你這麼多日不離九渺,便是因她?”
這話說罷,清尊的臉色便冰了三分。
秀行望著那人,納悶道:“你是誰?”
那人卻似未曾聽到,也不回答,只顧目光爍爍、一眼不眨地盯著秀行,卻似是個垂涎欲滴之態,說道:“不錯不錯……做我的徒弟罷!”
50、再上島,相思無盡 。。。
秀行看向此人,見他躍躍欲試地似乎要來拉自己,便避開旁邊去,只向著清尊行了個禮,道:“見過師父。”
那人卻仍舊拽住了秀行的袖子,笑道:“丫頭,我是你師父的好友,你叫蕭秀行麼?這名字我也喜歡的很,以後不必大改。”
秀行大為訝異,使勁一甩袖子,道:“你放尊重些,什麼大改小改?我師父先如今在此,你胡說什麼?”
那人聞聽,也不惱,只是轉過身望向清尊,雙手作揖,道:“好友,我千年也不曾收到好徒兒了,你這徒兒卻很合我的眼緣,不如就讓給我罷?”
秀行瞪圓了眼,恨不得拿桃木劍敲他兩下,看他生得眉清目秀,笑吟吟地倒是不討厭,怎地說話總如此顛三倒四,毫無分寸。
秀行正要說幾句,卻聽清尊道:“你不是有了三個徒兒了麼?”
那人笑道:“那也是千年前的事兒了,現在事過境遷,……我實在喜愛這個丫頭,更勝她們任何一個,讓給我罷讓給我罷……”
秀行忍不住,便叫道:“喂!你究竟是何人,張口喜歡閉口喜歡,也要問問我喜不喜歡你!且我又不是物件,說什麼讓不讓的,你再胡攪蠻纏,我對你不客氣!”
此人一聽,越發快活,哈哈大笑道:“瞧她這脾氣,直來直往,天不怕地不怕地,真是深合我意,越瞧越是讓人喜愛。”
秀行咬牙道:“你還說!”看他雙目發光盯著自己,很是煩惱,正要再狠罵幾聲,卻聽清尊道:“不得無禮,這位是明玦帝君,你先前所見過的蓬萊道三位仙子,都是他座下徒弟。”
秀行一聽這個,瞠目結舌,簡直不肯置信,這位帝君,不過是個昂藏青年之態,雖有幾分器宇軒昂,但言談舉止,有失輕浮,她一見便印象很是不好,怎麼也想不到他竟是蓬萊島三仙子的師父!
秀行看看明玦帝君,又看清尊:“師父……這……”
清尊卻道:“還不行禮?”
秀行沒奈何,勉為其難地,垂了眸子,懶懶淡淡地朝上行了個禮,含糊道:“見過帝君,先前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之處,還請帝君寬恕則個。”
清尊見她如此憊懶,不由地便想到初次見面,她在九渺正殿,當著恁麼多人的面兒,喊他“獅虎”之時,那份暗自狡黠……一時惘然。
“不打緊不打緊,”明玦帝君笑眯眯地,倒是個極好脾氣的。
秀行望著他那雙明晃晃打量自己的眸子,心裡頗為煩亂,便道:“師父,我去收拾一番,你中午想吃什麼?”
清尊道:“不拘,隨意便是了。”
明玦帝君一聽,眼中的光幾乎竄了幾丈出來,忙道:“記得給我也備一份。”
清尊同秀行一併瞥他,清尊道:“方才不是說,你要去天庭赴宴麼?”
明玦帝君面不改色道:“好友,你記錯了